“先生,这水路上各种苛捐杂税繁多,真正那些干活的苦力反倒捞不到几个钱,他们也就是挣扎在温饱线上而已,所以我就想,不如借此机会,利用罗教教众多为河面上的苦力这个契机,我收了他们,把他们拧成一股绳,从此这漕运如何定价,全由他们说了算”
“太子爷宅心仁厚,实乃我大明之福”王守仁起身对李栋一抱拳
“先生你就别夸我了,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是事后想想此事颇有难度,那漕运需要整修,只有整修以后,才能增加运力,才能养活更多的人,银子没有问题,我出,可是人呢?整修运河的人力我从哪里雇佣?”
王守仁一愣“太子爷,您莫非忘记了那十几万罗教教众?”
“先生,那是我诓骗我家老爷子的话,要不然怎么救那十几万人,可是我说的那些都是将来的事情,那十几万教众能有多少人相信我,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到河道上疏通水路,那活计想来不轻松,况且马上就要入冬了,寒风刺骨,更何况是在河水里?哎难呢?”
王守仁先是诧异的看了李栋一眼,然后微笑着摇摇头,悠悠的说“太子爷想必不知道我大明还有户籍一说吧”
“户籍?这个词倒是不那么难理解,那和我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太子爷,那十几万人可是犯了谋逆之罪,万岁仁慈,免了他们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的户籍现在可全都没有了。”
李栋没听明白“没户籍有什么关系吗?我好像就没有?”
王守仁扑哧一笑,摇摇头,心想谁敢和您比呀!
“太子爷,这没户籍的人在我大明就是流民,他本人和子孙不得科举,不得购置田产,不得入伍,不得经商,不得”
李栋听得大皱眉头“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以说,那件事情,太子爷您是多虑了,那些人巴不得靠在您名下呢,哪天您。。咳咳。。大赦天下之日,就是那些人出头之时!”
李栋长出一口气,好似放下了很大的心事,拍掌而起“太好了!有劳先生为我解惑,我就不打搅先生了,我去了。”
“太子爷且等,臣还有一言。”
“先生请讲?”
“太子爷,您打算派何人管理这十几万人?”
“绝对不能派官面上的人,嗯我想想就还是龙腾帮吧,李响,等一会传讯给普志高让他来天津!”
“是,大”
“等等!太子爷万万不可!”
“哦?先生有何高见?”
“太子爷,据臣所知,龙腾帮已经成为京师第一大帮派,几乎把持京师内所有的地下买卖,那普志高更是权柄日重,和东厂厂公苗逵称兄道弟,臣担心若是在让他得这十几万人助力,恐怕又会多出一个李福达出来,毕竟普志高不是咱们体系中人,不可大用!!”
所以说人不能犯错,尤其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否则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王守仁的这段话已经决定了普志高终身的命运。
“先生,您看我手下这些孩子,他们还不能出去独当一面,您又分身乏术,张永他们几个都是官面上的人物不合适,李响嘛?”说着李栋看看李响
李响立刻跳起来“大帅,说破天我也不去!”
李栋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苦着脸“先生,总不能让我去吧?”
“太子爷,臣保举一人!”
“谁?”
“包二!”
“包二?先生您怎么想起保举他了?”
“太子爷,此次罗教谋逆之事,包二居功至伟,太子爷还不曾赏他,而且臣观包二此人粗中有细,做事不莽撞,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最重要的是此人重情重义!”
“先生说的不错,我对包二也挺满意的,但是我总觉得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