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让人去问问嘛,我们金陵大学的同学好多都被抓了,你让人去问问,让人把他们放了,都是学生而已,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秦慕阳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的焦急,伸手将她拨开,漫不经心地端了茶杯,又慢慢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
“第一,警察局的事,不归我管;第二,既然警察局会抓人,那一定也是他们做了什么有悖于的事;第三,我不会让人去问这些事。”
秦书瑶又重重地跺了两下脚,挨着秦慕阳坐下来,摇着他的手臂道:“四哥,算我求你,你让人去问问,别人我不管,你一定要让他们把华老师放出来,我求你了,你帮我这次,以后我都听话!”
秦慕阳瞟了她一眼,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模样,半天没说话,秦书瑶又用力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软绵绵地拉长了撒娇的语调。
“四哥……”
秦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就招呼秦书瑶,脸色严肃地道:“你别烦你四哥,游行的事可大可小,你让你四哥怎么出面,支持游行,就是反反总统,我警告你,秦书瑶,你别跟你那些老师同学一块儿蹦哒,让你四哥难做,否则乖乖去美国念书,不许回来!”
“妈!”秦书瑶看着秦夫人眼眶都红了,“您怎么这样,我的那些同学老师,都是进步青年,我们去游行示威都是我们的言论自由,警察局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抓人。四哥是军事总长,这个时候出来说话怎么了?我们要求的是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怎么就反,反总统了!”
“你住口!”秦夫人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色铁青地看着她,“秦书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这番话,如果传了出去,会给你四哥带来多大的麻烦,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出门,好好在家给我反省,直到想清楚了为止!”
秦夫人说完,捂着胸口沉闷地喘了几口气,秦慕阳连忙扶住了她,二姨太也白着脸奔过来,连连拉扯呆愣在原地的秦书瑶。
“书瑶,你赶紧回房去,别再惹夫人生气!”
秦书瑶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无奈又难过地叫了声,“妈……”转身就往外跑。
“不许出去!”秦慕阳一声怒吼,大厅里的人都不禁抖了一下,厅里霎时安静下来,就又听秦慕阳冷冽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秦慕阳说完这话,也不再管哭得伤心的秦书瑶,一边半扶半搂着秦夫人往楼上去,一边吩咐廖勇去找医生过来。
因为秦夫人突然不舒服,督军府里的气氛一下低迷了不少,晚饭都没在餐厅吃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秦慕阳本来一直守在秦夫人床边,被后面进来的二姨太赶了出来。
书房里新换的水晶灯,撒下一片清冷的银光,秦慕阳现在一动不动地站在地图墙前。门外的敲门声时轻时重地响了两声,秦慕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应声,半刻之后,廖勇轻轻推门进来。
“四少!”廖勇向他行了礼,低声道,“李参谋来电话说,警察局给杨小姐安排了单间,被她拒绝了,李太太又给杨小姐送去了棉衣棉被,也被她转送给了牢里的学生。监狱里实在太冷了,李参谋害怕,杨小姐这大病初愈的,再有个什么闪失……”
廖勇说完这话,秦慕阳仍然没有动,书房里又陷入了
半晌,才听到秦慕阳冷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
二楼朝南的最后一间房间里,秦书瑶正在房间里不停地打着转,她担心母亲的病情,又担心这天寒地冻的夜晚,还待在监狱里的华灵声,急得都要快哭出来。
督军府守卫森严,秦慕阳又发了话,她铁定地溜不出去,不能出去,就意味着不能出去求救。
响了两声敲门声,她慌忙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