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面,功臣勋戚武将不得与闻国事,这些人怎么都忘了呢?
况且的苏学研究会里有许多人开始商议如何为海大人鸣冤,有不少人想要奔赴北京,跟北监的学生一起到宫门外跪请皇上赦免海瑞。
况且可没心思考虑这些,嘉靖帝在海瑞上书的当晚病倒,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等于是催魂灵。
“大师兄,咱们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吧?”宁城等人都来让况且做决定。
他们以为况且一定跟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有激情,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件事对况且的危险性绝不亚于海瑞,海瑞还有一大帮人在想法救他,可是谁会救他况且?
他只是笑笑道:“这件事不用着急,还是先看看朝廷的动向,徐相等人一直在想方设法救海瑞呢。他们可比咱们的能量大得多,咱们这样赴阙上书能起的作用不大,大家难道忘了大礼仪事件了?”
宁城等人蓦然有省,大礼仪事件中,就是学士杨慎带头,领着一些朝臣在宫门外请愿,痛哭连声不说,最后还憾动宫门,结果直接造成嘉靖帝和杨廷和等大臣的彻底决裂,最后杨廷和致仕,杨慎等人都被免职发配边疆,终身不赦还。
“大家千万别莽撞,眼下救海大人重要还是跟皇上讲道理重要?”他发问道。
“当然是先救海大人要紧,道理日后慢慢讲。”宁城等人悟出点味道来了。
“如果想救海大人,那就先暂时观望,现在咱们闹的动静越大,对海大人越不利,如果诸君想要跟皇上讲道理,我倒是不反对你们去北京,路费我出。不过这样做可是在海大人的棺材上钉钉子。”况且道。
宁城等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仔细一想还真有些道理,嘉靖御国四十五年,臣民们多少明白他的性格,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若采取极端对抗的手段,结果可能更糟。
“既然这样,北监的人为何那样做,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一个太学生问道。
况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感觉北监的人被人利用了。”
“被人利用了?”宁城等人又震惊了一把。
况且心里苦笑,这有什么稀奇的,历来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就是学生,后世的学生运动大抵后面都有一个组织在策划、在推动,不过北监这次赴阙上书或许并不存在无形之手。
“大家还是先等等吧,海大人虽然已经下狱,在议定罪刑时还是要刑部拟文,皇上既然没有马上处死海大人,后面就得走法律程序。只要徐相和刑部的人真心想救海大人,至少死罪可以免除吧。”况且道。
“我们就是不明白,海大人的奏疏里哪一句话说错了?为什么说实话讲道理的,反而要获罪?那些昏庸之臣却一个个官运亨通。”一个太学生嚷道。
“这道理你可以跟朝廷去讲,我可以保证朝廷不会打死你,不过你肯定是被开除然后发配边疆守边的命了,你要是豁得出来,我支持你。”况且冷笑道。
“我想去跟海大人做伴,陪他一起蹲死牢。”有一个不知是真心仰慕海瑞,还是不谙世事的太学生喃喃道。
“嗯,这我更支持你,回头我给你五百两银子做路费,还可以找人带你进刑部死牢。”况且耸耸肩,还真有糊涂到不要命的人。
“都别闹了,听大师兄的,大师兄从来可都是为咱们着想的。”宁城喝道。
“可是……现在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连一个讲道理的地方都找不到,海大人明明说的是天地至理,却要被定罪,甚至要被处死刑,这是什么世道啊?”那个满腔激情为海瑞鸣冤的人眼睛都红了,攘臂奋然道。
况且叹息,这其实跟世道没有关系,任何社会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所谓的天地至理只能在书本上讲,现实社会很难和书本完全一致,否则就用不着书本了。
在场的许多人流下了悲愤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