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如果皇上保养的好,应该能保持五年。”况且对这点倒是把握准确。
“三年?”
陈慕沙沉吟起来,这岂不是说,三年后他和况且还是要再次面临这个问题,是保皇上,还是全面倒向太子?
保皇上,太子就得继续当太子,如果倒向太子,就是眼睁睁看着皇上死去,这固然可以成为新朝的显贵,可是却是对皇上的背叛。
如果做这样的选择,他和况且能不能躲过皇上的惩罚还难说,最巧妙的做法当然是继续让况且施治,却是把皇上治死,这样既可以躲过皇上的惩罚,还能赢得太子的欢心。
可是陈慕沙是讲究存天理去人欲的,这种做法显然跟他的理念大相径庭。
“老师,您别犯难这个问题了,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等三年后那个关键点到了以后再说。”况且笑道。
“嗯,你说得对,我是还是想早了,这不是急事,顺其自然吧。”陈慕沙笑了起来。
况且的理念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得直,许多事枉费心机去计算,到头来可能跟自己想的自己推算的根本不沾边,越想越没用,越想越失了章法。
这种说法就是听天由命的思想,也是他精读几遍《聊斋志异》后得出的结论。
以蒲松龄的才气和他写的文章之妙,何难拿到一顶状元的桂冠,可是他每次下场得失铩羽而归,最后连一个举人都混不上,这只能说是命了。
白居易少年进士,一日看尽长安花,何等的春风得意,后来虽然坎坷,比苏轼、杜甫等人还是好多了,身边美女如云,生活也富足安康,即便是当青州司马,一样可以潇洒自在,这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