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不算,是练大人说的才算,不对,也可能是况兄弟说的算。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真是神仙眷侣,令人羡慕啊。”向知府又哈哈大笑起来。
左文增、左文胜几人都心头一阵阵发冷,他们知道知府大人如此厚待左羚无非是看在况且的面子上,练大人的指示也都是况且安排的,听说他后面还有中山王府、武城侯府做靠山,惹上这么个人,不是寿星佬吃砒霜吗?
雄踞福州、称霸海上的郑家都因为况且差点灭族,左家跟郑家相比,不说蝼蚁之比大象,至少也是绵羊跟虎狼之比,根本不成比例,郑家尚且那样,他们左家又会如何?
几个人越想越是恐惧,两腿不停地簌簌发抖。
向知府是何等的老到之人,周边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扫之间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喝声道“你们几个怎么了,是不是心中有鬼,快些说出来!”
左文增急忙道“不是,是被大老爷的官威吓的。”
“胡说,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本府,现在看看你们这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还不老实招来?难道要本府带你们会衙门采用什么手段吗?”向知府也是办案老手,对人心人情还是有足够深刻的了解,看到这几人惨白的面孔、发抖的两腿,就觉察出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难怪练大人会特地发函命令他来查,难道说况且知道了内情,得知左羚会有危险的信息?
“大人,真的没有什么啊。”几个人扑通一声,都跪下了。
跪下来样子固然难看,不过避免了两腿不停地发抖,有时候跪着还是比站着舒服,尤其是这个时候。
“老公祖,小女子这几个长辈也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连天熬夜处理善后,精神头有些不济了,再加上今日大人官威赫赫,难免他们如此了。还望大人给小女子一个薄面。”左羚此时还真怕东窗事发,那样的话解药就要泡汤了。
向知府此时已经断定左府里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而且左羚也未必像她所说的那样安全,只是左羚既然开口了,他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如果左羚是在演一场戏,他也必须陪着唱下去。
“左小姐,本府不是多事的人,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本府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安全吗?在府里有没有麻烦,不管有天大的麻烦,只要你说出来,本府为你做主。哪怕本府做不到,不还有练大人,中山王府,武城侯府吗?况兄弟有这些靠山,你还用担心在江南地界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吗?”向知府正色肃容道。
“大人,您真的误会了,真的没什么的,小女子非常安全。”
左羚不敢说真话,现在的她除了见着况且,对谁也不敢袒露真情,家族里慈祥和善的老祖宗都露出了獠牙,别人又如何值得信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原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腹中的感觉却提醒着她,她可能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是况且的骨肉,她自己死活不要紧,却希望这个小生命能顺利养成、顺利出生到这世上来。
所以她还是想暂时稳住局势,回去后再和父亲、哥哥好好商量,跟左堃周旋,拖到况且来救她,她自从被软禁的第一天起,就坚信不疑况且一定回来救她的。
向知府见她神态坚定,也只好认为自己是多疑,不过他也不敢放松,吩咐带来的公差衙役把左家外宅先控制起来,然后命人回去找了四个自己的仆妇,跟随左羚进入内宅,贴身保护。
做完这些,他才放心地离开左府。
这天况且正陪着石榴说话,忽然萧妮儿派人来给他送信,让他赶紧回去,还让送信的告诉他一句话十万火急。
况且陡然间脸变得煞白,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左羚出事了,他的预感没有错。
他只是跟石榴说了一句,连向陈慕沙告辞都省了,急急忙忙跑出去,坐着渡船过了玄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