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况且对他和陈慕沙两人的亲疏远近,更是不言自明。想到这儿,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衡。
不过现在他也是陈慕沙这条战线上的人,陈慕沙得势他也就得势,反之亦然,徐阶那里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练达宁拉着况且进了一个小房间,仆役上茶后退出。
“坐下说话。”练达宁拉着况且坐下。
“弟子方才见到文宾了,他说老师急着要见我。”况且笑道。
“嗯,是这样,这次来南京主持乡试的是礼部侍郎陈以学大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此人是裕王府三杰之一陈以勤的族兄,也是我师相的好友,这次他来南京主持乡试,听说你没参加,好生失望,特意给我发来一封信函,想见见你,有收你做门生的念头,不知你意下如何?”练达宁道。
裕王府三杰,指的是高拱、张居正和陈以勤,他们之间的排名也是如此。师相自然是指徐阶,他既是练达宁的恩师,又是首辅,故称师相。
“收我做门生?”况且被这毫无来由的收徒方式弄懵了。
“哦,这种门生跟咱们这样的师生关系不一样,就是你认他当老师,他认你做门生。”练达宁解释道。
况且听懂了,这就是认大哥吧。你认我当大哥,大哥就罩着你。
当时官场的风气也是如此,认义父干儿的有些下流,只有刘瑾、魏忠贤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才这样干。一般士大夫不屑为,就改认老师门生了。说到底不过是拉帮结伙,组建官场中的黑社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