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我怎么好像记得是他妹妹啊?”国公夫人一脸迷惑,显然脑中记忆又出现了残缺。
“既是妹妹,也是便宜的使唤丫环,不用付钱的。”萧妮儿有些忸怩道。
她跟况且之间的定位的确是一笔糊涂账,许多人都被他们弄糊涂了,好在回来后,大家都直接把萧妮儿定位为况且的房中人,索性这么认为,也就不尴尬了。
“那也跟我说的没啥区别,却为啥又说你们两人啥事没有呢?况且,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我记得你自己就是大夫吧,就不能给自己好好治治?这样下去怎么行?有毛病就得治,不能拖。”英国公夫人继续用疑惑的目光盯视着况且。
况且大汗。有毛病就得治,不能拖。这可是他一贯用在别人身上的话,现在居然用到他身上了。真不知是人老成精,还是经多识广,又一个能一眼看出他是童子身的人,难道这位英国公夫人也跟扬州瘦马有甚关联?
这想法马上消除了,英国公府再不严谨,也不会犯这种错误,对于嫁给英国公爵位继承人的女人,若是不把祖宗十八代查个遍,是决不会娶进家门的。
再者说,这位国公夫人跟自己那位大嫂武城侯爵夫人乃是闺蜜,这也就说明她跟扬州瘦马风马牛不相及。
“夫人玉趾降临寒舍,不知为了何事?”待萧妮儿捧上茶后,况且问道。
他没敢跟英国公夫人对坐,而是在下方站立着,这也是不想这位让人头痛的国公夫人久坐的一种暗示。
“我倒是没甚要紧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把小君藏在哪儿了,到现在都没个音信。”英国公夫人丹唇微启,啜了口茶,面带微笑问道。
英国公夫人此次来访轻车简从,只带了几个家人,四名丫环,家人都在屋外滴水檐下候命,四个丫环侍立在两侧。
这四个丫环显然是她的心腹,所以说话也不防着她们。
“夫人说笑了,小君兄确实是自己回去了,他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藏啊。”况且内心并不惧怕她的身份,毕竟她也就跟小王爷师兄,还有他那位嫂子属于一个等级,他早就见惯了。
其实说起来,况且也已经跨入这个等级了,只是他在心里还是不认同自己这个身份,所以总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清贫书生。
这话若是让人知道,估计都得出口成章地骂他你还清贫啊,还要点脸不?
英国公夫人自然是明白的,不能小瞧况且,他有两个身份,其中一个身份几乎可以和她平起平坐,所以虽然说笑尺度大些,这方面却是处处小心,不去拆穿他。
英国公夫人跟况且、萧妮儿说了会儿闲话,然后看着两边丫环道“你们先退下去吧,我要跟况且单独聊聊。”
四个丫环都屈膝唱喏后退出去,萧妮儿急忙跟出去,请四个丫环到另一个房间坐着,一起喝茶吃瓜子。这大冷的天,怎么也不能让她们像男仆一样在屋外冻着啊。
况且心里有些紧张,他现在彻底患上跟女人单独“聊聊”的恐惧症了,说起来这病根还是在凤阳知府衙门落下的,被知府大人几房妻妾一番“亲热”后,他现在是见着中年女人就有些恐惧,若是再要跟他单独“聊聊”,他就快要犯病了。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况且脚跟有些发软,他也知道英国公夫人不会有甚用意,却还是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英国公夫人以为他是太拘谨了,就笑道“好了,你小子甭在我跟前立规矩了。下人们都不在眼前,就别装了。就当我是你那个家里的嫂子,你在她面子可没这么守规矩吧。”
英国公夫人这样一说,况且还真是好了许多,心定了些许。他在武城侯府里是人见人爱的二老爷,就是武城侯爵夫人对他也是长嫂如母一般,生活上的照料无微不至。想到有这位大嫂做后盾,他立马感到自己获得了一种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