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十个唐伯虎也拿不出这个数目。他下的赌注只是欠条,由周鼎成作保,要是输了,就得拿字画还债。问题是他从来没想过会输,别说是在苏州,就是在江南青年才子中,也找不出敢挑战他的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一直以为况且不过是在秋香面前显摆装阔,以此获得秋香的芳心。在这一点上他倒是真的输了,因为况且给予秋香的涮羊肉坊的三成分成他的确拿不出来。
“上次他被绑架,据说绑匪要求的赎金就是十万两银子,看来绑匪不是漫天要价,而是他真有十万两现银子啊。”文征明说到。
“就是,可是这些银子哪儿来的呢?”唐伯虎疑惑不解。
“谁知道,也许真是祖上留下来的吧。要不是祖上留的,谁能这么败家,说往外扔就往外扔。”文征明替况且感到肉疼,那可是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好好经营,足够一个中等家庭风风光光过一辈子的。
“会不会是老夫子在暗中资助?”唐伯虎忽然想到这上来了。
“老夫子?不会吧,他又不做买卖,没这么多银子。”
“老夫子是没有,可是凭他的地位,筹集这笔钱不难,他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培养况且,先把他的名气提升上来。不管如何,我跟他比试这一场,就变相承认他跟咱们具有同等资格了。”唐伯虎说道。
“这倒也有可能,可是这比试的事是你逼着人家同意的,不是况且先挑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