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见周鼎成那样,连忙解释道“大哥,没事儿,是妮儿想家了,我一直劝她的,结果她更想了,所以才哭的。妮儿,你说,是这样的吧。”
妮儿依偎着况且点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哦,我还以为你这谈情说爱的入戏太深,分不清男女了呢。”周鼎成冷哼道。
“大哥,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话别说的这么恶心好不好。对了,小君呢,也是一天没见着他了。”况且顾左右而言他。
周鼎成道“小子,你没耍什么花招吧,当心真的有事,弄成个狼来了的故事啊。”
况且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大哥,你别瞎想,我又没毛病,干嘛无事生非呢。”
“那好,小君你就别管了,谁知道他躲到哪儿去了,那小子要是躲起来,我都找不着。你不用替他担心,就是把他扔到地狱里,他一样活蹦乱跳的,比谁过的都好。”
况且点点头,他倒也真不为小君担心,扔到地狱里如何不知道,反正在这世上,谁想让他吃苦头那是太难了,比自己吃苦还难。
刘妈早就找机会偷偷溜走回到自己房里念阿弥陀佛了,周鼎成见没事,也要回去,况且急忙道“大哥,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找你呢。”
“啥事,想把我也弄哭啊,别做这梦了。院子里还有几位,要不你拿她们练练手?”周鼎成一脸戒备。
“你想什么啊,我跟你说正经事。”况且哭笑不得。
况且的确找周鼎成有事,而且还是大事。石榴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马上就得跟父亲联系,让父亲同意由练达宁或者周鼎成代替他去向陈慕沙求亲,这个程序不仅省不得,而且要弄出点响动来,不然就不是明媒正娶,而是私奔了。
想跟父亲联系,就得先联系寒山寺的主持,可是他没要紧事不能去那里,所谓的要紧事一定得是性命攸关的。周鼎成却随时可以跟寒山寺联系。
这种安排或许是怕外人发现况且和寒山寺之间的秘密关系,从而推算出况且的真实身份,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况且也不知道究竟。
况且便将石榴答应她求婚的经过又复述了一遍,自然是夸奖自己多么智慧,最终赢得美人心。然后说到需要父亲去求亲时,双手一摊,那意思是怎么办?
“哦,那你准备让谁替你父亲向陈家求亲?”周鼎成问道。
“大哥,我看还是请练大人出面吧。你说呢?”况且眨巴眨巴眼睛说到。
周鼎成傲骄的狰狞一笑“为嘛不让我去?”
况且本来也把周鼎成当作第一人选,可是有些经不住他的勒索,若是这件事求他,指不定他得开出什么条件,他现在就欠周鼎成不少字画了,他可不想为了婚事最后把终身光阴都押给周鼎成,最后成了给他生产字画的工匠。
“这个,练大人早就对我说过了,要代替我父亲去求亲,我也没法回绝不是。”况且找的理由合情合理,练大人是他的座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周鼎成很失望,痛失一个勒索况且的绝好机会。他忽然想到一点,笑道“练达宁不是马上就要调走了吗?说不定还是得我出马。”
“未必,老师说了,练大人可能升任南京按察使。”况且收敛了表情,正色道。
“南京按察使?是老夫子说的吗?”周鼎成还有些不信,这身份转变也太大了些。
“当然是老师说的,我说的顶屁用啊。”况且眼角往上挑了挑。
周鼎成乜斜着眼,看了他一会,然后摇头苦笑道“老夫子为你可是不惜工本了。他这辈子从没为任何人动用过官场关系,这是在为你铺路。看来他真是铁了心要把衣钵传给你了。这可是无数人惦记着,却实现不了的梦想啊。”
在大明朝,一代理学宗师的地位绝不比内阁大学士差多少,那是关键时刻敢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