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知道,练大人没给我们做介绍,擦身而过。”况且说道。
“嗯,快过年了,这几天你去寒山寺上上香,那里的签可是很准的,许愿也灵。”陈慕沙不着边际地忽然来了一句。
老师的话点到为止,语意不详。况且听在耳中却不一样了,心里暗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跟寒山寺的关系老师知道了?让我去上上香,那意思是我有危险?
对,那个都御史的出现是个不祥的信号。
况且脑中忽然灵光闪动,都御史前脚到,小君后脚也来了,难道这位都御史不是来查练大人的,而是来查凤阳案件的?
“这一阵你多加小心,遇到事情尽早告诉我。魏国公估计要在苏州过年了,万一有什么事他在这里就好办的多。”陈慕沙说完,又转回静室了。
况且一个人静静傻愣在屋子里,一时间全然没了感觉,屋子里只听得到沙漏里细沙缓缓流动的声音,仿佛时光的流淌。
他似乎已经忘了小王爷和石榴的存在,一个人独自飘飘忽忽的出了陈府。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小君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俨然坐在自己家里一样。况且倒是很佩服他的这种自来熟。
萧妮儿在走廊里拦着他,问道“怎么去了整整一天,没什么事情吧。还有,这小色鬼怎么跑来了?”
况且摇摇头,他下午刚被骂过小色鬼,对这词还有些觉得刺耳,其实小君并不色,只是有些怪癖。
“没事,他就是来看看我。”况且向大厅望了望。
“看看你,你不怕引狼入室啊?”萧妮儿虚张声势道。
“不会吧,你怕他吗?”况且微笑问道。
“我怕他个鬼,就是瞧不上他,心里膈应。”萧妮儿不屑道。
“没事,在他眼里,女人只要不超过四十,甭想打动他的心,咱家超过四十的女人也就刘妈了,他要是喜欢,咱们也乐观其成。”况且道。
“你坏死了,连这都能想得出来。”萧妮儿嘴上不赞同,身子却乐得直发颤。
“况且兄,背后嘀咕人可是不道德的行为。”里面的小君悠然道。
萧妮儿一惊“不好,这家伙有顺风耳。”
况且笑着走了进去,拱手道“小君兄,不敬的很啊,下午正好有要事,这才忙完。”
“这倒没什么,我也就是找个地方呆着,不用你陪。”
说了几句闲话,刘妈过来摆好桌椅,拿上酒菜,况且跟萧妮儿陪着小君吃喝。
“小君,我们这里不是英国公府,来这里可委屈您过苦日子了。”萧妮儿先笑道。
“我说妹子,你不就是看不惯我吗,直说就是,难道男人就都得像况且兄这样,喜欢你这么大点的小丫头就正常了。”小君喝了一杯酒说道。
“我这么大点?我哪儿小了?”萧妮儿上下看着自己,让小君都给弄得自惭形秽了。
其实她除了胸平些,别的跟丝丝、秋香、石榴她们都一样啊。怎么就成不大点的小丫头了。
“你甭跟他斗嘴,管保吃亏,小君可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了,嘴皮子都是油锅里炸出来的。”况且急忙劝道。
“哼,不理你们了。”萧妮儿拿着一个空盘,拣了几样菜,然后端着碗盘找刘妈去了。
萧妮儿一走,况且才想起来,还有周鼎成怎么没来吃饭,难道又是画画入了迷,不许人叫他。他急忙过去问刘妈才知道,周鼎成被周家请回去了,说是研究过年祭祖大典的事。他这才放下心,回来继续喝酒。
“好了,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况且看着小君说道。
他才不信小君跑到苏州来只是为了陪着他一起跑路,这家伙绝对没有这般好心,一定是另有他事。小君刚才故意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