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的房里人,跟丝丝也是姐妹般一起玩大的,彼此熟悉。况且就不一样了,从外边带回来一个,想要和石榴相处融洽,自然需要费些时间。
“这跟妮儿没关系,她不是吃妮儿的醋。”况且解释道。
“什么?还有其他人啊。”文宾惊住了。
“什么叫还有啊,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况且叫冤。
文杰这会儿没敢露面,秋香也在这里,只要他一出现,保准就会拿他痴恋秋香的事开涮。他真是搞不明白,一个个还是读书人呢,为什么这么俗,少爷爱上丫环就不行吗,不一样是件美好的事嘛,何况秋香并不是一般的丫环,而是云家的养女。
文杰见萧妮儿拉着石榴进了她的屋里,也就一哧溜钻进去,跟这姐俩聊天去了。
见石榴离开,秋香找了把椅子坐下,大剌剌道“况少爷,赶紧给倒杯酒来,我为你跑这一趟,都累死了,渴死了。”
况且赶紧屁颠屁颠地倒了一杯烫好的金华甜酒,双手奉上“秋香姐,要不小的给您捶捶腿?”
“我看行,来吧。”秋香真个把笔直纤长的美腿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兄弟,悠着点,你真要这么干了,伯虎兄不得跟你玩命啊。”文征尘赶紧说道。
“这是什么话,他干嘛要拼命,文大哥,你把话说明白了。”秋香变了脸色。她也讨厌这些人拿唐伯虎痴恋她开涮。
“我这不是好心嘛,怕况兄弟惹麻烦。”文征尘苦笑道。
“况少爷,你话已经说出来了,今天不给我捶腿,就不是男子汉。”秋香柳眉倒竖,将起况且来了。
大家脸上各种笑容都有,况且傻眼了,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似的奉承话,说出口还就收不回来了。
“我跟况且是兄弟,我替他给你捶。”大家正等着瞎问,不想一个人窜了出来。
大家定眼一看,出来的人是周文杰,一个个忍不住掩嘴而笑。
文杰耳朵尖,虽然人在里屋,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秋香要况且给他捶腿,已经心里酸得能哭出醋来,此时跟只小老鼠一般窜出来,站到了秋香面前。说话间文杰已经弯下腰举起双拳要给秋香捶腿,这事他真愿意干,干一辈子都愿意。
大家轰然爆笑,秋香也觉得老大没趣,讪讪地把腿放下来,笑道“二少,你终于出来了,那就等着这几张臭嘴怎么消遣你吧。”
文杰苦着脸,向四周看看,哀求道“几位大哥,你们别欺负我好不好。”
文宾无奈地苦笑道“文杰,他们也不是故意消遣你,是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况且跟我一样大,你们为什么平等对待他,却故意小看我。”文杰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大家想想,文杰这话也不无道理,其实就在况且出苏州、去江西前,他们看他跟看文杰基本差不多。这次回来,显然就不一样了,首先听说况且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都能处理得当,即便是他们遇到,也不一定应付自如。再加上文宾的面子,练达宁的命令,他们感觉况且跟自己已经毫无距离了。
文杰就不这样了,虽然十六岁了,跟十来岁的小孩子都能玩得热火朝天的,若真把他当成年人对待反而不那么对劲儿,只是他自己不明白。
文杰这一闹反而把况且解脱了,况且此时还有些后怕,看来真不能瞎开玩笑,一句不妥,那可是惹火上身啊。
况且把文宾悄悄拉到一旁,问他秋香跟唐伯虎的事。他对唐伯虎自然是很感兴趣。
文宾苦笑道“这事说起来就是碰巧了,那天我跟丝丝姐去征明兄家,秋香也去了。伯虎和征明当时开了个玩笑,在纸上画了只小乌龟,贴在征明背后,秋香见到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孰料伯虎兄就被这一笑迷住了,当时就缠上秋香了,秋香当场也恼了,要不是丝丝拉着,非跟伯虎兄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