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她脸色发青,紧咬嘴唇,眼中的泪水只是在眼眶中打转,似乎是吓得不敢流出来。
周鼎成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本以为况且和左羚的事已经划上句号,回到苏州就不会再提了,想不到突然爆发出来,让人猝不及防。事已至此,埋怨萧妮儿也没用。
愣了片刻,周鼎成猛然回过味来,轻轻踢了况且一脚,提醒道“小子,赶紧去追啊,你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
况且这才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知是想去拦住石榴还是要送她。
此时,石榴已出了门,连看都没看况且一眼。陈慕沙在门口转过身,低声苦笑道“你个惹事精,在外面惹出那么大的乱子还嫌不够,还带回家一堆乱子,自己琢磨怎么平息吧。”
况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唯唯诺诺地送老师出门,却见石榴已经坐进马车里,马车帘幕低垂,顿时让况且感觉有如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一转身,发现周鼎成也急急地跟了出来,况且心里不免凄楚,大家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把事情弄成这样了呢?
送走陈慕沙和石榴,况且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出现这个状况并非都是因为提到左羚,提到画像,他带回了萧妮儿就已经让石榴心里不舒服了,左羚的事只是一个爆发点。况且颇为纳闷,石榴缘何一下子就猜出他和左羚的关系不一般?在那个瞬间,石榴似乎洞察到了他对左羚的真情实感,难道自己的表情有所外露?
况且意识不到,石榴能猜出来,完全是凭着恋爱中的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和本能,跟他的表情如何毫无关系。
“兄弟,玩砸了吧。”周鼎成心中这个气啊,恨不得狠踹他几脚,却又不敢,况且身上那条金龙可是会咬人的。
“大哥,你别幸灾乐祸啊。”况且没好气地说。
“我幸灾乐祸?我是替你惋惜,多好的事啊,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给弄砸了。你不是蛮会表演的嘛,今天怎么就犯傻了呢!”
“没事,过两天哄哄她就好了。石榴就这个性子,火气说上来就上来,气头过了就没事了。”况且自信能哄好石榴,当然也是在自我安慰。
“好啊,那我就静候高明,看你怎么演好这一出。”周鼎成可不这样认为,虽然只是初见石榴,却是一点也不敢小觑她。
周鼎成的感觉是石榴是那种只要打定主意,任何人都无法拉回头的人。
“咱们回去看看妮儿吧,不知她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况且回头望了望,已经能想象出萧妮儿的光景。
“你小子良心还是有的,看得出来对妮儿是一片真心。”
况且凛然道“我对谁都是真心的,对大哥你也是一样!”
“得,你就甭提这茬了,但凡我跟你要点东西,你跟我讨价还价,比街上小贩还精明,算计起来倒是真心的。”
“你那是总是趁火打劫,我要不精些,这辈子就卖给你当苦工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快步回到屋内,果然看到刘妈扎撒着两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见他走进来,就用嘴努努萧妮儿的房间。
况且推开房门走进去,但见萧妮儿一边不停地垂落眼泪,一边收拾东西。
“妮儿,你这是要干嘛呀?”
“当然是走人了,早知道这样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就算来了,早听周大哥的话就好了,不该回家来,直接坐车回老家就好了,就不会惹出麻烦事了。”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呜呜哭起来。
“周大哥跟你说什么了?”况且一惊。
“周大哥说我跟着你只会添乱,会成为你跟石榴小姐之间的障碍,会坏了你的终身大事。本来我准备过两天就让周大哥送我回去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好了妮儿,这点事不算什么,以后你跟石榴熟悉了,各种小摩擦不会少,不能遇到一点事儿就要回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