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等待,男人们由凤阳知府率领,内眷们则由侯爵夫人率领。
不一会,大门开启,一列轿子抬进了大门,先是下来八名身穿灰鼠缎袍的丫鬟,有的手中捧着暖炉,有的手中捧着香炉,那香炉里依然有袅袅香气散发开来。
然后才是两个同样穿灰鼠缎袍的丫鬟扶着一位丰腴健壮的夫人下来,夫人背后还跟着一个面目俊俏的小厮。
随后才是十几个紧身装束的家人,个个打手一般,见到一众内眷在此,都低头不敢平视。
“蕊英,你也太难请了吧,害我们等了一天。”侯爵夫人上前一步埋怨道。
“心蓝,你这就不耐烦了,想当年我为了你可是在天目山外苦等了三天三夜,野狼都没吓跑我。”那个丰腴夫人笑道。
“得,你一辈子就拿这个堵我的口了,换个别的说法行不行?”侯爵夫人没好气地嗔道。
“行。不过谁惹妹妹生气了,你告诉我,姐姐给你出气。”
大家面面相觑,刚才的一段对话,双方以闺名相称呼,足以说明英国公夫人和侯爵夫人关系匪浅。只有凤阳知府知道,这两人哪里是什么关系匪浅,她们两个未出嫁前就是闺蜜。
不过,女人的命就是这样,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因国公府和侯爵府的关系十分微妙,偶尔还会针锋相对。两位夫人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妙起来。
“这凤阳府地界上还没人敢惹我生气。要是有人敢,就一定是你了。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儿闲扯了,害大家都冻着。”侯爵夫人冷冷道。
凤阳知府此时上前躬身拜见“下官向文清拜见国公夫人。”
“是小向啊,怎么这副样子,想当年你追我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啊,现在当上堂堂四品大员了,反而畏畏缩缩的。”国公夫人笑眯眯看着凤阳知府,猫戏老鼠般笑道。
“那是……下官当年少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一时妄为而已,请夫人恕罪。”凤阳知府立马红了老脸,万万想不到这位荤素不忌的国公夫人居然把当年的事当众扯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当年追我追错了?我不配你追吗?”
“不是,下官绝无此意。”虽然天寒地冻,凤阳知府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凤阳知府的妻妾们见老爷受窘,虽内心愤然,却又不敢作声,既然老爷都惹不起,她们更不敢生事,她们可不是侯爵夫人,也都低下了头。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心中窃笑,没想到知府大人当年还有这等风流韵事,连英国公府夫人都敢追。可是转念一想,这英国公夫人待字闺中时可不是什么国公夫人,说不定只是一般富家女子。
“蕊英,你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作甚,当年人家小向为追你,那可是情可感天地,是你毁约背誓,嫁入国公府的。”侯爵夫人不耐烦道。
“是,这我心里明白, 我今天提这事就是告诉小向,他当年追我那说明他有眼光,没追到我是他的福气。”
众人都不解这位国公夫人此话怎解,以为她又要想法调侃向知府。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爽利些。”侯爵夫人催促道。
“心蓝,这都出嫁多少年了,你那急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国公夫人笑道。
“变多了,要是当年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我早把你扔到外面去了。”侯爵夫人丝毫不假辞色。
众人都不解这两位夫人斗嘴,怎么这国公夫人总是矮了一头?虽说国公、侯爵并无隶属关系,但是国公还是稳压侯爵一头。国公,那可是只有开国功勋才能授封的,后世武将功劳再大也不过封侯而已,这也许跟侯爵夫人的父亲,目前掌管北京五军都督府有关。
国公府的丫鬟们低头窃笑、私下嘀咕,显然两位夫人斗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她们是见怪不怪了。真想不到这两人当年怎么成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