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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转,发现周鼎成一脸漠然,神色颇为鄙夷不屑。
他悄悄溜过去,试探道“前辈,这位大哥的武功真是了得,大内可有这等高手?”
“没有,这等高手只存在于中山王府中。”周鼎成讥笑到。
况且一怔这等高手还不在他的法眼中?人家这可是真材实料,又不是打把式骗人的那种。
“真正的高手是从不炫耀的,制敌死命也只在一招之间。若是战场上乱箭齐飞,他这套把式拦得住?还滴水不漏,他也就敢玩玩水。”
况且不明白了,要说防守,防守水可是最难的,水可是无孔不入,乱箭齐飞也不可能有这密度。
转而,他脑子一转,明白了周鼎成指的是力度。水只是难防,但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放出去的箭可是有力度的。若是真遇到飞将军李广那种能洞穿顽石的箭法,真是无招可防。
此时,张铁衣又行个四方揖“承蒙大家赏脸,再给大家表演个项目,在下站着不动,任大家用力推,只要能推动我脚下挪半步,就算在下输了,这些赌注全部奉还。如果推不动,也不过证明在下还有几分功夫底子,分文彩头不要。”
周府管家们又发出一阵喝声彩,心底里还是不相信,要说他们这些人打不过张铁衣,他们相信,毕竟仅凭刚才那一手,就无人能近得到他身前,但他站着不动,任凭人推搡,若是再推不动半步,真是太无能了。
周父击掌道“既是赌彩,岂能无彩头,来人,再加二百两,若是有人能推得动这位壮士,这彩头就归谁。”
小王爷微笑看着,也不制止,他知道周家豪富,扔几百两银子出来,连拔根毫毛都算不上,供大家一乐而已。
几个管家也不客气,上前纷纷把手掌按在张铁衣身上,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向前推,孰料张铁衣身子如同一块铸铁浇铸在地面上,任凭这些人用力推搡,依然纹丝不动。
“好。”
四周观看的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的身体里灌了什么东西?简直不像是血肉之躯。
“你想不想得这些银子?”周鼎成斜着眼睛乜了一眼况且。
“我?”
况且睁大了眼睛,他自认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绝对无法跟张铁衣角力。
“你祖传的截脉点金手,就是这种横练功夫的克星。”
“截脉点金手?”况且一脸茫然,他家祖传的都是针灸手法,跟武功招式那是风马牛不相及。
周鼎成用手指在虚空点了几下,况且愈发惊奇,这的确是他家独门的针灸手法,周鼎成怎么会知道?
况且还是没弄懂“这是专治癫痫的手法啊。”
“若是遇到癫痫病人,针到病除,若是扎在正常人身上,那是针到瘫痪,而且是各种横练功夫的克星。”周鼎成低语到。
“我可没带银针,再者说人家只让推,没说云许用针扎。”
“你的手指就不能当针?”周鼎成嘿嘿一笑。
况且试着运力,仿佛要给病人针灸,一股螺旋劲儿果然从胸部始,直达指尖。
“真的有用?”他好奇地自问。
“你试试就知道了。”周鼎成似乎对张铁衣有些不满,撺掇况且上前打脸。
况且一笑置之,别说他不相信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能点到张铁衣,就算真能,他也不会砸自己师兄的场子。
不过,他暗自想到周鼎成果然是会武功的人,不然不会知道自己家祖传的针灸法还可以当作武功。看来父亲说他是出身武当的人,应该不会有假。
至于自己家的针灸法是否真能当武功用,至少他一时还难以置信。
周鼎成既然如此推崇这套针灸指法,或许能从他那里换来武当的绵掌功法。想到这个,况且心里顿时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