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等我一会问问老爷子,你要解释就对老爷子解释。”石榴半是得意、半是娇羞地说。
“师姐,你就不能饶过小弟一回?”况且真的求饶了。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说出的话委实有轻薄之嫌。
石榴气哼哼地说“哼,好容易捉到你一次,我能饶过你才怪。”
“你捉到他什么了?”两人身后传来陈慕沙的声音。
两人都吓了一跳,以为陈慕沙要送客人出大门呢,没想到眨眼功夫就回来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两人身后。
“没……没什么,我们两个做个游戏,他作弊被我捉到了。”事到临头,先退缩的反而是石榴。
“做游戏?还是小孩子吗?有这时间读书也好,做女红也罢,练习插花也是好的,还玩什么过家家?”陈慕沙一看二人脸上光景,已经猜到七八分,故意顺着石榴的话说下去。
“我这不是要插花去的嘛,都怪他。”石榴说完,先快步离开了,生怕再呆一下,会把真话说出来。
况且心中有些忐忑,按说那句仰慕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有心人捕风捉影,歪曲几分,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你跟我来。”
陈慕沙说了一句,昂着头走在前面,况且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连一个脚印都不敢迈错。
远处,石榴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意思是说你现在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以后要是不乖,有你好瞧的。
况且可不怕这个,若是刚才抖落出来他还有些顾忌,过了这个时机,不要说他可以不认账,就是石榴也未必好意思说出口了,刚才的情形就是明证,石榴本来要说的,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
他倒是觉得陈慕沙有些不一样,似乎前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光,今日兴致不是一般的高,是实在高。看来自己来的还真是时候,前面那位客人一定是带来什么好消息。
如此一想,心里轻松多了。藏在袖笼里的那封信,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他又想,若是碰上老师心情不好,自己来转交这封会是什么结果?看来,运气比什么都重要啊。
“今天怎么来了,是想陪老师下棋解闷吗?”陈慕沙看着他笑道。
“弟子是有事,特地来见老师的。”况且硬着头皮说到。
“是练大人让你从中带什么话吧。”陈慕沙不温不火的,还是那副神情。
况且心中一惊,这两人到底是搞理学的还是搞侦察学的?怎么都对对方的心思和计划门清?既然如此,何必让别人传话?
喂喂喂,你们这样有意思吗?逗我玩啊。况且心中一阵呐喊,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他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两位,一位是一派理学宗师,另一位也是有望将来成为一派领袖,居然会下作到在对方身旁安插细作。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会对对方的心思动静都摸得如此透彻?
他心里想着这些蹊跷曲折之处,倒把正经事忘了。
“你是纳闷我怎么会知道吧?我可以告诉你,皇上下了手诏给魏国公,徐相也给魏国公寄了封手书,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陈慕沙解释道
“联想起那天你师兄被魏国公连夜召回,我就明白了。皇上跟徐相,哪个都得罪不起,他想要置身事外,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也只能为难练大人,让练大人做一回替死鬼。
“练大人如果上门做说客,那他就真成替死鬼了。练大人何等聪明,况且啊,你也学着点吧,他是效魏国公之所为,用了太极手法,这事自然就落到你头上了。我刚才送客出去时,门房说是知府衙门的轿子送你来的,傻子也能明白了吧。”
况且是真心拜服了,这不是侦察学,而是推理学,谁说古人思维简单,不会逻辑的?你看看,你看看。
“老师,您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