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在屋子呆的时间长了,他们还以为我们在商议阴谋诡计。”
下了楼,戚路看到闳宜四个人坐在餐桌前打扑克牌,可他却没能看到易寒川的身影,于是皱着眉头说“易寒川在哪里?”
闳宜洗着扑克牌冷冷说道“他说想一个人静静,就出去了。”
“一个人?”戚路顿时紧张起来,“你让他独自出去就不怕有危险吗?”
“说了他也不听,还和我们说碰到那恶魔正好能结果了他。”
“真是乱弹琴。”戚路嘟嚷了一句赶紧出门找易寒川去了。
雪在艳阳的照射下开始融化,现出了满是泥水的坑洼道路,它蜿蜒地伸进幽深的村外,似乎暗示着人们能随时沿着道路离开村子。但戚路知道这不过是假象,不打倒幻境的制造者,他们是不可能离开这里。
行走中的戚路唇角浮起一丝笑容,他看到路旁的大树下立着一个面容惨淡的灰衣男子,正低头望着脚下的雪地出神。
戚路还是第一次看到易寒川这般颓废的神情,就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易寒川斜了眼瞥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出事。”
易寒川不客气地回敬他,“你会担心我出事,恐怕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也许吧,但目前的情形我们只能携手合作。”戚路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假如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重新封印在娘娘给你设置的囚笼里。”
“你可真够坦白。”易寒川说“很滑稽对不对,我们现在都在囚笼里,甚至会囚禁到世界末日也说不定。”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再完美的囚笼也有破绽。”
“是啊,这才像你的性格,你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易寒川的目光显得非常惆怅,“不像我妹妹,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每次蟠桃花凋落的时候她都会流泪。”
易寒川的话把两人瞬间带回到那尘封的记忆里,如果当初站在小蝶的角度上来处理问题,也许她就不会死吧?戚路扪心自问,感觉到心在微微发痛,他亏欠易小蝶太多,体内那随时流淌的真气,一直在提醒着这是小蝶在他心里留下的烙印。
等易寒川再把目光投向戚路时已阴气森森,他咬着牙说“这笔帐我一直记着,我们的恩怨迟早要算清。”
“是的,我一直在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我们这一战绝无法避免。”戚路坦然回答。
易寒川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他手指着地下说“你看这是什么?”
刚才戚路的注意力一直在易寒川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地面有何异常,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地上有血,是狐妖的血,毫无疑问这是胡卿云的血。
戚路不禁迟疑地问“你发现了凶案的第一现场?”
“对,这里应该是凶手杀死胡卿云的地方。”
“可我们上午搜查了整个村落,为什么没有发现?”戚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当时积雪还没有融化,掩盖了凶手的痕迹。
他蹲下身子仔细察看着这摊血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于是伸手将边上未完全融化的残雪拂去,慢慢的,有一个用手指在地面上写的字显现出来。虽然字上有鲜血涂抹,但戚路还是轻松地认出了是个逃字。
“是胡兄弟的笔迹,应该不是凶手留下来的。”易寒川继续阐明自己的观点“我见过他写的字,笔迹完全一样。”
字体娟秀,笔画末端有些扭曲,说明字是在匆忙中写下的。戚路也见过胡卿云的字,狐妖无论男女,他们的字迹骨子里都有些女性化,一般人很难模仿。
但戚路还是无法相信这是胡卿云的字,他怔了怔,说“凶手杀了他以后,就移尸挂在天帝的石像上,在这过程中他很容易发现胡卿云留下的线索,为什么他还要保留案发现场?”
“这说明他很狂妄,不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