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离京这么些时日,不打紧的吗?”
宫里的那位不是一直都看他不顺眼,想要打压他,甚至把他收拾住吗?他这么长时间不在京城,总是回去没多久就离开,难道就不怕京城变天了?
这些话她没问出来,但三皇子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打紧,我不经常待在京城反而是好事。”他笑着答道“所以但凡有机会跑出来,我都不会错过。”
见她不明白,张子恒接着解释道“那位的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遮住整个南陇。在京城住着,不管大事小事都要上心,生怕被人钻了空子。在外面的话,虽然也要多加防范,但总归是自在一些。”
“那位这么厉害的吗?”沈秋儿了然,又不太理解,“她如此不加掩饰地针对,皇上难道不管她吗?”
当今不像先皇那般昏庸,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他怎么会这般放任,不加以管束?
“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父皇是不会插手的。”
有些话张子恒不好说,只能三皇子自己来说了。
“父皇打小不得宠爱,还不到年纪,就得了块偏远之地做封地,把他打发了。之后朝堂动乱,内忧外患,他不仅要防御外敌,还要面临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所以他并不太看重父子之情,或兄弟情谊,最在意的还是能力。”
“我们几兄弟,虽母族不同,但在父皇眼里没有多大差别。只要有能力,便得他宠爱。无能的,再讨好迎合都没用。”
沈秋儿听得皱起了眉头,还真是没什么父子之情。
“宫里那位手段虽多,但不光用在打压其他皇子身上,也用在了辅佐父皇争夺皇位这件事上。而且在父皇登基后,她也提了不少计谋,做了不少努力,父皇其实非常看重他的。”
三皇子对此倒是能理解,不管喜欢或不喜欢,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为何不用呢?
“也算是有恃无恐了?”沈秋儿问道。
“是。”三皇子应道“她很聪明,也有分寸,做每件事都能把那个度拿捏得极好。”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应该要感谢她的。若不是她为了老四,处处针对我,父皇也不会那么看重我。”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幼时只觉得自己很辛苦,长大后换个角度来思考,反倒觉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