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当年抢走的,都是些什么宝物啊?”
“不知道。”沈秋儿睁眼说瞎话。
“估摸着也就是些武功秘籍,或者什么宝刀暗器之类的。”
师父在世时,秘籍就已被烧了个干净。她不喜刀剑,所以那些刀剑一直丢在库里没动过。现在留在她身上的,都是她已经用惯的。
“应该不会就只有这些吧!”石榴显得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会有很多珠宝玉石呢!”
沈秋儿干笑了一声,珠宝玉石倒也不少,但早早地被师父卖光了。至于换来的钱拿去做了什么,师父没有跟她提过,她也没问过。
如果师父当初给她留下几件,她也不至于为了赚钱,来给别人当护卫了。
“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都不能不把弟子的性命当回事。若人都不剩几个了,就算报了仇,拿到了宝物,又有何用?”
白二小姐每每与下人闲话,听他们讲起武林中人的各种传闻时,就觉得堵心。
“好在那俞月不似她师父,之前一直在山上呆着不曾下来,否则所有人聚集在一处,石桥镇这会儿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小姐您可别吓我呀!昨日前院闹得,已经够让人害怕了。”
“幸好有沈姑娘在场,两三下就把人制住了,不然要是等管家请……”
石榴越说声音越小,手猛地从沈秋儿肩上挪开,颤颤巍巍道“小六子说、说俞月前日下山了,而且、而且好像还易了容,没人知道她现在的样貌……”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见她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沈秋儿笑着戳了戳自己的脸道“你过来摸摸。”
忐忑地伸出一只手,石榴小心翼翼摸了一下,细细滑滑的,没感觉到异样。
她又大着胆子捏了一下,还是很正常。
再沿着发际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脖子耳后也没漏下,确实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一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沈姑娘,你千万别怪罪我啊!我是真的怕。”石榴讨好地继续给沈秋儿捏肩。
沈秋儿无所谓地嗑着瓜子,“放心,就算俞月真的来了,也不会伤到你一根毫毛。”
师父与各门派积怨已久,每当被他们发现行踪了,不想见就换个地方,嫌烦了就露面收拾,但从未有过大动作。
她敢说,若遵从以往师父的习惯,她可以陪着各门派的人,把这个游戏变着花样再玩上十几年。
一直玩到他们没了兴致,放下刀剑,一个个的退隐江湖,回家种地。
可是这一次,情况跟以往的不太一样,而她说到底,也并非另一个师父。
如今各家主事都已到齐,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和背后放出消息那位,此番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