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就行,大白天的少喝点酒,吃菜,吃菜!”
他们没再继续谈论,其它桌的人也刻意避开,沈秋儿托腮琢磨了一下他们的对话。
那二十三个躺在后山的,竟有不少是后起之秀?
这些人对“后起之秀”四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别人家的师父她不清楚,单说自家师父,如果她的功夫练成那个样子,大概会直接被师父一脚从山顶踹到山脚下,来不及惊呼小命就没了。
小二把饭菜端上桌,沈秋儿拿起筷子,边吃边回想。
师父是在半年前病逝的,之后她一共下过三次山,每次都只是简单的采办,从未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可不会做任何给自己添麻烦的事。
既然如此,又怎会有人知道师父已经离世了呢?
而且不但知道师父离世,连上山路径,以及她平日易容的样貌和用的名字,也一并掌握。
难不成是师父离世前,自己把消息放出去,为了历练她?
这个猜测刚冒出来,沈秋儿就摇了摇头。
师父在世时曾告诫过她,如非必要,不得与各门派往来。如今撒手西去,留她独自生活,更不可能让她掺和进去。
所以既不是她说漏了嘴,也不是师父留下的后招,沈秋儿一头雾水地继续吃。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样,这日子总归是照过不误。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背后是什么人,又有何意图,肯定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心满意足地吃完饭,毫无压力的沈秋儿上楼把包袱放下,提着那一小袋腰牌就出了客栈。
她决定去西边看望一下大满叔,顺便瞧瞧有无可疑之处,再找个隐蔽的角落,把这些腰牌藏起来。
随身带着不太方便,但以后没准儿用得上。
镇子西边有一大片无主之地,有外来的人死在了镇上,又无人认领或带走,都会被葬在这地方。
一些在镇上长住的外来户,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也会直接葬在这里。
沈秋儿尚未走到跟前时,不远处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他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挖他的坟?”
“究竟是得罪了哪位贵人,连他死了都不肯放过他?”
她寻声走过去,就见李婶一头乱发,满脸泪痕地护着一座坟,旁边站着的人不少,近前有几人的穿着打扮像是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