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加太多。”坤宁叹了口气也明白了她话中之意,看来还是让尉迟千在别人那里一问三不知吧。
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这两位都是心思极深而且能七拐八绕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主,偏生又默契的根本像是同一个人,如今看来这事儿是个局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过云漠寒惹了他小妹生气似乎也是真的。
若真只是惹了风冥安生气的话……坤宁笑笑便煎药去了,那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他可不能插手。
风冥安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祁墨手中的确凿证据也掌握了不少。
十一月初三,黜置使和督查使持着便宜行事、如帝亲临的圣旨带人查抄了湖州刺史的府邸。
可面对这样的查抄湖州刺史也只是端坐堂上没有半分慌张。果真钦差卫队在他府中没能找到任何暗室,也没搜出应该存在的大量金银。
可若是查不到这些他们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定了这位刺史的死罪,甚至这次查抄也会成为朝中的笑柄。
“祈大人,世子殿下,”湖州刺史带着三分得意的笑看着这两位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的钦差,“都说拿贼拿赃,您这也没找到赃款啊,那您手中的证词可就是诬陷了。”
“这沾污了下官名声的人您可得好好查查。”
“不急,不急。”祁墨反而是笑了,他适才那有些铁青的脸色如今也基本上是恢复如常了,“刺史大人官做得挺高,就是这房子似乎是建的有些与众不同,梁柱都比一般的堂屋多。”
“是怕房梁撑不住吗?”祁墨笑着看着湖州刺史,面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湖州刺史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袖中的手却握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
“本官稍微调查了一下,刺史大人府上和堂屋和几个厢房都在三年前重修过。”祁墨气定神闲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云凰将军,便劳烦你了。”
风冥安抽出刀,看了一眼想要站起来阻拦她的湖州刺史,朝着屋角处的一根梁柱一劈一挑,从那两人才能将将合抱的梁柱上削下了一大块木头。那木头里叮叮当当掉出了不少银块,每一块都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具是成色最好的雪花银。
再向这堂柱里面看去,整根柱子似乎是被银块填满的。
风冥安没等湖州刺史做些什么,便将这屋中其余的柱子都削开了,八根梁柱具是塞得满满当当,金银无数,还有一根柱子里填的是几口箱子,打开后所见是满满的珍珠和宝石。
按祁墨刚才所说,这刺史当初除了修堂屋,还修了几个厢房。果然劈开那些厢房的堂柱和房梁,里面也均是金银。等这些赃物动清点清楚之后,那些搜出来的金银和珠宝堆了满满一院子。
风冥安瞧着这些几乎要晃瞎人眼的黄白之物心底已是一片冰寒。
她在西疆愁过军饷愁过粮草,断粮断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与士兵同苦那是什么样的艰难,除非经历过不然根本没法用语言描述,但那里是边疆。风家人驻扎在边境上,几代人都埋骨在那里了,为的就是守着大汉的国土,守着国中的百姓能世代安康。
可这生活在富庶之地的官员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如今所见哪里是一地的金银珠宝,这分明是一堆堆百姓的骨血和脂膏,散发着冲天的怨气和血腥味,那些银子上染的血他们这些人真的看不见吗?!陵王真的看不见吗?!
这还只是一个湖州刺史分到的份量,那平北侯呢?冀州候呢?柳州和冀州的官员呢?安阳城里帮他们掩盖罪证的人呢?
云漠若呢?
怪不得鬼庄的杀手会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接连涌来,这样大的利益这些人怎么会放过分毫?怎么会愿意上交给朝廷?怎么会愿意还归于民?
“搜到账册了!”远处不知道是哪个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