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白抬手掩住香草脱衣裳的手,眼睛轻眯道“是你说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香草娇羞的点了点头,鱼白则半清梦半迷蒙道“那就讲讲沈小公子的事情吧,说不得我要会一会这个沈小公子。”
香草用手忙掩了少年的唇,惊慌道“大爷勿要浑说,您想听,奴家说了便是,只要大爷不怪罪奴家便可,也别因刚才之事迁怒奴家,奴家也是怕得要命。”
一场关于荟萃楼的隐秘就这样铺陈开来,说隐秘也不算是隐秘,只是青楼老鸨忌讳,怕说出来影响青楼的生意,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四年前,沈小公子夜宿荟萃楼后楼,与水东家一墙之隔,未曾想,夜半里一场大火烧将开来,沈小公子当场死于火场,水东家被烧得毁了容,荟萃楼陪给了沈家,水东家从此消失于人前。
那被烧的后面空地,自那以后,再也没有重新盖过房子,因为那里,已经两次被烧,第一次是一个姓于的公子吊死其中,尸首被焚;第二次,沈小公子被烧死。
老鸨找过道士,说那座楼的地下,曾经有一棵树,树上吊死过一个年轻的公子,从那以后,就专门找年轻公子当替身。若是这传言传出去,这还了得,老鸨自然三缄其口。
鱼白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女子道“若是能打探出水东家的下落,我赏银翻倍。”
香草欢喜的接过银票,下定了决心道“沈小公子驾鹤西去,但那水东家却是好找得很,奴家不想要赏银,只有一事相求。”
鱼白点了点头,示意香草继续说。
香草深吸了一口气道“香草知道,公子与沈小公子斗气是假,找水东家的下落是真,香草不想知道原因,只想若是找到了水东家,能不能将香草赎身出去,仍照顾水东家。”
鱼白看了看银子,一百两,加上再得的两百两,自赎其身应该绰绰有余,为何让自己为她赎身呢?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香草喜欢水淼,想留在水淼身边。
这当然不是坏事,鱼白点了点头,将眼睛紧盯着香草,冷声问道“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现在说吧,水淼在哪里?别费时间讨价还价,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香草眼睛里闪出一丝错愕,又坚定道“你是沈家的人?”
显见,若是沈家的人,对水淼不利,她便将这秘密咽到肚子里了。
鱼白不耐烦的一皱眉头道“婆婆妈妈,难成大事,若是小爷与他有仇,何必等到现在,找到他又不是顶难之事。小爷只是不愿浪费时间罢了。你转告他,就说南萧王家想要在北萧拓展生意,一切与沈家有过结之人,都是王家的盟友,找不找我,他自便。”
鱼白站起身来,三百两银票也未拿着,直接出了春香楼。
香草如铁杵般立在在屋内,一动不动。
现在的春香楼,是沈家的产业,换言之,就是在沈家的地盘,刚刚,一个神态嚣张的王家人,告诉她,一切与沈家为敌的人,都是他的盟友,这是向沈家宣战的意思吗?
水淼又当何去何从?会继续沉沦消沉,还是应该站出来,与王家并肩?
香草默默的穿好的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将其中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道“妈妈,方才的王小公子让我陪他去吃酒,这是留下的银子。”
老鸨眉开眼笑的招呼着小厮准备好车子,被香草拉住了手,红着脸低声道“妈妈,王小公子面皮薄,已经在外面的车上候着了,只月儿陪着就行。”
看着香草和丫头月儿的背影,老鸨低头又闻了闻银票的墨香,心中暗暗得意,以为这香草二十多岁了,无甚大用,正想着找一个老鳏夫发卖了,没想到老树发新芽,还真给吊上个好这口的,啧啧,方才的小公子水嫩嫩的,真不赖。”
老鸨头脑中已经闪现了那些香艳的镜头,口水流了一地。
香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