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说要相濡以沫吗?‘沫’来啦!管够!”
说完,涂了吐沫的手掌心内大红的颜色一骨脑的擦在了鱼棠的衣袍上。
鱼棠气得哇哇暴叫“于兰芽,你有辱圣贤,曲解浑说!所谓‘相濡以沫’即两条”
兰芽安慰性的拍了拍鱼棠的肩膀,笑道“圣人还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这是尊重圣贤的思想潮流。”
又压低了声音,将手指点在了嘴唇上,俏皮道“鱼秀才,你这木瓜似的脑袋可不行啊!衣服脏了,不能坚持!没脏也要创造机会让它脏!这样才好让秀秀帮你洗啊,一回洗衣袍,二回洗鞋祙,三回一起洗涮涮,哇呼,这是撩妹必备神技,你这情商堪忧啊!!!”
“有辱斯文!!!”虽然听不懂兰芽所说何意,但从于兰芽满眼的星星眼里,木讷的鱼秀才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懊恼的一扯衣袍,一瘸一点的向井边行去,他要自己动手,将这大红的印迹洗得干干净净。
吃罢了药的萧然正准备离开,见形象狼狈的鱼秀才来临,故意放慢了脚步,待二人相错,卓六大惊小怪的指着鱼棠的袍子背后,声音如贯内力般叫道“看,猴屁股!”
萧然回头亦见到了大红的印迹,果然如卓六所说,形象且逼真,大红的掌印就这样呈现在了鱼大秀才的后袍上,位置,恰恰是屁股之处。
想及此处的隐密,萧然脸色又一凛,不言而预,少年又想到了这两个掌印的可能性,又想及刚刚兰芽冲着沈轻东傻笑叫嚷着“相公真好看”,心中又千肠百结了。
这次还真的冤枉兰芽了, 她只是简单的擦个手而矣,绝对没想到要吃鱼秀才的豆腐,若是知道自己被冠上了这个名声,打死她也不会“摸”的这么明显,或者干脆真的坐实“罪名”,免得白白受了冤枉。
少年一脸阴郁着,再次召见了鹭儿,鹭儿的心里别担多窝心了,接连着两天被召见,这个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翻江倒海、如遇油烹。
少年只交待了对于兰芽周围的男人要严防死守,便怏怏的睡了觉,留下一头雾水的鹭儿,转而回到外庄。
第二天,沈轻东送罢萧玉吃过了药,吩咐了李统领两句,前脚返回外庄,后脚又偷偷换装返回了外庄。
外庄一切如常,村人们呆的无聊,有的跟着吉良蹦蹦跳跳,有的跟着鹦鹉收拾着院角落的枯草,女人们则三三两两一处的聊着八卦。
鹭儿则根据萧然的吩咐,跟着兰芽寸步不离,兰芽跟吉良低头耳语,她一伸脖子,夹在了二人中间,一点儿明晃晃偷听的自觉性都没有;
兰芽跟鱼棠谈判改授文章为认字的问题,鹭儿又是一脸的警醒,盯鱼棠的眼睛似乎能钉出一颗黑洞来。
即使兰芽迟钝亦是看出了端倪,狐疑道“鹭儿,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沈轻东等人只早晨出现在外庄,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呼呼大睡呢。你莫不如像鸶儿一样,在屋里绣绣花,似空气般发发呆也是好的。”
鹭儿讪笑着不言语,用实际行动说明一切,仍是紧随不放。
兰芽又指着自己和鹭儿被涂得五颜六色的大花脸道“你看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当面都不能被沈轻东认出来,还会有危险吗?你还是好好劝劝鸶儿吧,鸶儿爱干净,不肯划这国际范的‘烟熏妆’,顶着一张等着沈轻东来认的模样,还是莫在外庄走动的好。”
说曹操曹操到,鸶儿一脸温色的端着食盒从屋中走出来,取出一只热腾腾的馒头,递给鹭儿,又转脸对兰芽道“小姐,该吃饭了,屋里还有汤呢!”
前几日 ,因于大光是知府的亲儿子而高度亢奋的张氏与何氏,又因于大光诈死抛弃而气恼,情绪如过山车般,让兰芽很不受用,抢过鹭儿的馒头道“你去喝汤吧,换做鸶儿出来放风了。”
鸶儿一脸紧张的看着四周道“小姐,这如何使得,奴婢没有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