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看着两个明显失望的闺女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两个闺女都是随了自己的性格,不善表现自己。
哪里有于采荷大胆放浪?到了姐姐于采莲家,二话不说就爬了姐夫的床;
看着付良衡家世好,以一个休弃在家的弃妇身份,竟然跟着付良衡量跑了,而付良衡,明明是于家给兰花和兰草物色的对象,换言之,是于采荷抢了侄女女婿。
如今米以成粥,这个念头,是断也得断,不断也得断,江氏下定了决心。
见张氏心情明显好转,兰芽揽着海氏向院外走去,路过红杏院子时,兰芽明显听到了细微的一声关窗声,从始自终,于三光都没有露面来维护海氏,更没有管刚刚装哭的张氏。
海氏神情不娱,未做丝毫停留,低着头,径直的向家中走去。
兰芽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的压抑开来,回转到家之时,却是再次见到了殷如泰,拿了两大匹暗红色的绫罗,正递到兰香的手里,兰香双手擎着,脸色有些微的红晕。
兰芽本来糟糕的心情更加的糟糕,抢过兰香手里的那匹绸子,劈头盖脸的扔到殷如泰的脸上道“以后不准来见兰香,兰香不是你的丫鬟,给你做东做西的。”
殷如泰脸色胀得通红,气道“于兰芽,你疯了,本少爷是付手工银子的。”
兰芽大马金刀的将一只脚支在凳子上,一脸痞色的叫嚣道“殷如泰,是你傻还是我傻,我于兰芽一个月,光得王家分红银子就上千两,会在乎你这块八角的银子?秃子混进和尚堆里,你骗谁呢?”
殷如泰气得将绸子又扔了回来,怒道“我冒充和尚?你还冒充尼姑、神婆呢!咱两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兰香已经答应我了,长姐如母,你不能拒绝。”
兰芽不屑道“长姐如母?你想当我‘长姐夫’还是‘如爹’?我丑话说在前头,掐了你那颗蠢蠢欲动的龌龊之心,我姐宁当农夫妻、不做贵人妾,你彻底死心吧,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小丫头气鼓鼓的从怀里取出殷如泰送给兰香的那只珍珠簪子,毫不客气的扔在了殷如泰怀里,在胸口滞了一下,落到了地上,滚圆的珍珠自簪子上跌落,在地上转了两转,不复华美的模样。
见两人毫不隐讳的谈论自己的事情,兰香登时眼睛一红,飞跑着回了自己屋子,“咚”的一声紧紧关闭房门。
殷如泰要去追,被兰芽一把扯住,少年气急,使劲一甩,衣袖登时被扯出了一条大口子,说不出的狼狈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