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沈轻北?”
海泽摇了摇头道“听轻影公子说,沈轻越走后,沈轻东就来到了镇上,应该是沈大公子主事了。”
沈轻东,柳紫鸢的未婚夫,如今的陌路人,沈家未来的当家人,只怕,相较于沈轻北,更不是个好对付的善茬。
兰芽转念一想道“轻影公子还在荟萃楼?”
海泽回道“吉良一出事,水东家就求轻影公子回到沈轻东身边,打探里面的消息。”
兰芽不由头疼道“笨啊,如此一来,沈轻影与水淼,水淼与于家的关系想瞒都瞒不住了。唉,沈轻东如今只怕又多了一个把柄在手了。”
到了县里于府,若大的府门前,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花枝招展的妓子,远远的就让人眼花缭乱,晃得人呼吸逼仄。一呼吸,又是香风拂面,熏得人头晕眼花。
姿态也是各异,有拿着席子倒在地上的,有用帕子煽着风的,还有一群哭哭啼啼、好不热闹,引得无数的男子驻足,对着妓子们品头论足,妇人们则是怒目而视,时不时啐上一口唾沫,夫妇一起的,女人紧紧扯着自家男人衣裳,生怕被这些狐媚子勾了魂去。
兰芽下得车来,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银票,递给海泽道“将银票给白郎中,告诉他,凡是说吃了于家方便面而病的妓子,都可免费到他那里医治,所有诊费、药费全部于家给出,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拿着吃的方便面包装和漆印子去,让果子将所有收集上来的方便面贴上标签,做好记录,等我去检查。”
海泽得令而去,兰芽分开众妓子,站在府前的台阶前道“诸位美人,我是于府的小少爷,诸位放心,只要是于家的责任,绝不抵赖;现在就可以到白氏医馆去救治,待我查明真相后,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一个本来躺在地上哼唧的老鸨立马来了精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人能给多少补偿?我是早晨给女儿们做的面中的毒,足足几十号人,一夜没开门了,今夜也不能,明天也难,赔偿少了可不行。”
兰芽见老鸨说话虽然中气十足,但一看不是做伪,嘴唇惨白干涩,眼睛暗淡无神,兰芽凑到老鸨耳边说道“妈妈还是先将姑娘们领回去吧。若是让外面的老爷知道哪个姑娘中了砒霜毒,以为粘了晦气或是以后生不得孩子,怕是光顾的恩赏或赎身银子都要打水漂了。赔偿的事,待事情查明之后,您一个人来谈不就成了,至于分给姑娘多少,就是您自己的事儿了。”
老鸨眼睛登时一亮,将帕子一拂,掐了兰芽如水的小脸儿一把,笑道“小个子不大,鬼精灵一个,想劝我回去?茶水钱得赏些吧?”
一股浓重的香气飘入了兰芽鼻翼,刺激得兰芽显些打喷涕,兰芽忙掩了掩鼻子,头稍偏向一隅,从怀里抱出三十两银子银票递到老鸨手里道“妈妈说的是,去吧,领着姑娘们全去喝茶,莫要装做弱不禁风的样子了,别把恩客都吓跑了,轻微的砒霜毒吃烧焦的馒头就能解,重些的也不打紧,我一会儿就让白郎中亲自到楼里去诊治。”
老鸨扑撸着身上的衣裙,一扭腰肢去招呼着环肥燕瘦的女儿们打道回府。
见呼拉拉要走三分之一的人,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小乞丐大声道“有钱人假仁假义的,谁知道过后会不会认帐,不到手的银子就不是自己的。”
老鸨顿时又犹疑不定了,盯着兰芽的眼睛,又要兰芽的承诺与口供了。
兰芽一眼就盯准了其中一个穿着褴褛、面色狰狞、眼睛乱转的半大小子,上下审视一遍,冷笑道“我于家的方便面送的都是大客户,还从来没施舍过乞丐,你也中毒了?既然中毒都是先救性命,为何不先治病反而讹银子?”
见兰芽反而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小乞丐大着嗓子叫道“你管我是怎样中毒的呢,反正你得先赔我银子。”
兰芽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