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芽都被气乐了,抱着肩膀,颇为兴味的看着于大光表演着祸水东引。
张氏心里也是狐疑不矣,自己与兰芽,哪里是祖孙,分明是猫和老鼠、老鹰和兔子似的天敌,只是谁是猫和鹰,谁是鼠和兔却是感观不同。
尤其是张氏躺在炕上被坑喝了几天的苦药,心里苦得都要吐苦水了。
老太太老眼一翻,一脸不悦的看着兰芽道“兰芽,你说过能找到偷方子的人,好几天过去了,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找到了?”
语气很是笃定,大有若是兰芽找不到卖方子的人,死活也要赖到兰芽身上了。
兰芽拿起于大光拿到刘寡妇家的包袱皮,放在鼻下嗅了嗅道“凤仙楼的酱肉、肉包子,味道着实不错,藏在伙房而不是藏在屋里,怕大栓哥二栓哥发现给吃了?那儿的东西可不便宜,一份酱肉就得三十文钱,大伯最近发达了?”
于大光眼睛闪过一线慌乱,怒道“浑说什么,我又不像你,卖了方子换了银钱,买了一堆年货!”
于兰芽好笑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对于老头和张氏道“爷、奶,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怕您二老承受不了,但既然大家都想将屎盆子扣到三房头上,我不得不说了。”
点指着纸单上的字迹,念道“上个月初五,刘寡妇到了县里,一共找了五个商贩,城东跑货的刘货郎,城西开饭庄的李掌柜、王掌柜,城北杂货铺的柳掌柜,城南的宋货郎,每份方子卖了八两银子,一共得银四十两;本月初八,刘寡妇再次到了府城,共卖了五份方子,一份十两银子,计五十两,两次合计卖了九十两银子。”
见于大光脸色通红一片,兰芽则兴味的看了一眼于小光,接着念道“本月初四,小叔在付货的时候,将方子卖给了五个货郎,一个货郎五两银子,合计二十五两银子。”
见于小光惨白的脸,兰芽意味深长道“小叔,我以为你是做生意的料子,没想在这件事上,你真是棋差一招,比大伯挣的银子少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