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重新回到这个,兰芽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脸哀求道“娘,没有耳朵眼儿我不也是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海氏又狠瞟了一眼兰芽,一把扯住向后隐隐退逃的三闺女,让兰香、兰朵和筱依一起按住兰芽,兰丫则用小胖手捂住兰芽的眼睛。
兰芽终于深刻体会了成语“自食恶果”的深刻含义。
贾氏温婉了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针包,拿出一根后面坠着粗浆短线的短针,浆线竟然是红色的,似涂了殷红的血迹。
将针放在油灯上烤了一烤,在兰芽卒不及防之下,只听屋子里传出了震彻寰宇的惨叫……
看着小铜镜里两只红肿肿的耳朵,兰芽的心是崩溃的,原来,古代扎耳朵眼儿如此的--“快、准、狠”,生扎啊
兰芽耳朵疼得心情烦乱,见所有的褙子做得差不多,只差卓萧然一人,闷闷不乐的就上了山,准备给卓萧然量尺寸。
寒风瑟瑟,天凉好个秋。兰芽匆匆上山,卓萧然果然在山上,看到兰芽拿的给王安世、王安康做的褙子样子,先是点了点头,后又皱了皱眉头。
不悦道“都是你做的?”
兰芽窘迫的一捂脸,讷讷道“我哪有那么厉害,都是我娘和大姐做的,我只负责设计样式。”
“哦,那就好。”少年似自言自语道。
兰芽不明其意的看了一眼少年,是不信任自己的手艺还是几个意思?
正思索着,少年已经起身,踱步踱到兰芽面前,张开双臂,居高临下的示意兰芽丈量尺寸。
少年比兰芽年长四岁,个头足足高了一头,身上有好闻的檀香味道,丝丝缕缕的传入兰芽的鼻翼。
檀香与平时寺庙的檀香不同,应该是明轩加了定神静气的药材,有股淡淡的甜香。
少年的眼,与以往若深遂的潭不同,今日,竟似一汪清泓泉水,涤清而透澈,看得兰芽不由有些凝神。
少年的脸在兰芽的注视下,终于越来越红,直到红得狼狈,不由嗔怪道“你,到底量还是不量?”
兰芽忙不迭道“量、量量。”
本来要从袖口扯出的绳子,却在一抹精光坏笑之后收回,用小小的手掌开始量了起来,若鸿毛般,拂过少年的腋下、胸口、后背、小腹……直至脖颈。
兰芽甚至能听到少年变得厚重的呼吸、如雷的心跳,看到少年变得紧张的战栗,嘴唇的轻抿……
兰芽的嘴角越扯越大, 手随着笑纹阵阵颤抖,少年眼睛突然一瞪,吓得兰芽登时抿紧唇,眼里的笑意却是丝毫未减。
自己是被女娃子调戏了吗?
少年不由得被自己的感知轰得外焦里嫩,没好气道“一点女孩子的矜持也没有,将来谁还敢娶你?!”
兰芽耸耸肩,不以为然道“哦,我不用谁娶我,因为,是我要娶他。”
少年登时又瞠目结舌,看向兰芽的脸又多了几分探纠。
兰芽则用碳笔记着尺寸,耳垂有些肿胀难受,不自觉伸手要去抓。
少年看到兰芽掩在头发间的红肿的耳朵,不禁问道“耳朵怎么了?”
兰芽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你们,跟我娘一样,明明刚刚八岁,就都担心我将来的出嫁问题,好好的耳朵,给一箭穿心,上了酷刑。”
少年不由得好笑,走出去向卓六说了句什么,回转到屋内的桌案前,将桌案上的一本崭新的《诸国风情志》递给兰芽道“这是一本没有标注过的《诸国风情志》,你能认得多少字?”
兰芽一头雾水的答道“小志哥只教了我一遍,我又读了一遍,能认得其中三成吧,会写的应该只有两成不到。”
少年将书塞到兰芽手里,自己则闲适的坐在椅子上道“读一遍,不认识的标识出来。”
兰芽窘迫的拿过书,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