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题目,如同“土豆长在土里、萧国首富是女人”一样无赖,枉他察遍了古籍,寻访了九十岁高龄、德高望重的季老先生,所得答案却是不一,各有道理。
周不言闻言气得直跳脚,叫道“喂,于兰芽,你是强词夺理,付兄说的对,这题是无解的。”
兰芽笑道“那你给我摸个右手来看看,我就算你赢了。”
周不言真的用右手扭曲着摸右手,将手拧成了一个爪状,仍是无果。
周不遂眼睛一亮道“于兰芽,如果将右手砍下来的话,不就能摸到右手的吗?”
兰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那,你用什么摸右手?”
周不遂一撇嘴道“将我的右手砍下来安到二哥的右手手腕上,这不就成了两个右手。”
说完, 二人一脸得色的看着兰芽。
还真是心智不足的周家二哈。
兰芽生怕他二人真做出此事,紧张得再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苦笑道“你有如此胆量,我认输了。我可不想将你们一个弄成独手侠,另一个弄成三只手,你爹再将俺们全家关到牢里去。”
周不言两眼一瞪道“此事与他人无尤,输赢与他人无关。你刚刚说手能碰热油,我们不如赌上一赌,你若敢,就算你赢了。”
秦焱忙阻拦道“我们不过是想寻个答案而矣,何必累人受伤、害人性命!不可!!!”
周不言却不依不饶道“秦兄,此事是周于两家私人恩怨,与你和付兄无关。我不能砍了手臂,那就只好让她手伸油锅做尝试了,如果能,就算她赢。”
兰芽一脸难色道“我们只是嘴上斗气,又不是真的赌上身家财富,何必呢?表哥?”
周不言脖子一梗道“要赌注有赌注,我有月例 银。”
兰芽不以为然接口道“你?月例银子?凭大姑夫的性子,你也没有多少银钱吧!”
周不遂听了暴起道“小瞧谁呢!爹在于采荷身上不舍得花钱,在我们身上可是搁舍的!拿出来吓死你,就怕你奉陪不了!”
说完,从身上拿出五两银子,又从周不言身上掏出五两银子,春风得意道“这是我们两兄弟一个月的例银,十两,够买下你这破泥坯房子了,你,能赌得起吗?
兰芽耸了耸肩,气死人不偿命道“我没有。”
周不言一脸得色,兰芽却指了指卓萧然道“可他有。”
卓萧然脸色寒如冬雪,眉头皱得如同沟壑。
兰芽则笑得娇若灿花,朗声道“如意葫芦卖价十两,不还价。否则我于家小门小户的,拿什么供这帮如狼似虎的肚子。”
边说,眼睛边看着吃饭时“如狼似虎”的缪老头、明轩,连卓六都低了头,殷如泰却无知无觉的看着热闹。
兰芽一脸的威胁,似乎如果卓萧然不给她十两银子,再帮她赢周氏兄弟十两银子,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将“吃干饭”的人扫地出门,连师傅的面子也不看。
卓萧然看着一脸讨好谄媚的明轩和缪老头,感觉自己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孤家寡人,继“雷霆”背判自己之后,这两个本来德高望重的老者,如今也变成了被吃食所迷的墙头草,成了小丫头口腹之欲的傀儡了。
轻挑了挑眉,一脸肃然的向卓六点了点头,卓六一脸窃喜的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那笑容想藏也藏不住 ,萧然的心突然又被痛击了一下,背叛的人又多了一个。
院子里,架起了一腔大锅,烟火缭绕,锅中热油鼎沸,每个人的脸色都阴得如同这天色,每个人的心里焦得如同这沸油,起伏不定。
兰芽一伸手,将周家的十两银子和萧然给的十两银子,一下子扔到了锅里,油被激起了一层层油泡,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兰芽指向海石头道“石头哥,我的手受伤了,防止感染,不能碰油,你,可否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