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才想到了于家的于采荷,于采荷模样周正,还有些城里小姐的做派,自然是上上之选,于是,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偏不倚的砸到于采荷的头上。
张氏激动得一夜没合眼,将压箱底翻了个遍,才翻到自己当初在谢家做丫鬟时,小姐赏赐的一件衣裙,一直没割舍穿,衣裙样式虽然老了些,却是粉嫩粉嫩的,煞是喜人。
压在箱底快四十年的衣服,自然会有些霉味儿,张氏想用皂角水小心洗一洗。
知道何氏不可信,本想找海氏,却见海氏正在院子里搭大林的尿布,觉得骚臭晦气,还是找了何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何氏只用水投两遍就好,不用使劲儿搓和打。
知道内情的何氏不乐意了,这样的好机会,为啥可着于采荷,平日里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飞上枝头的机会,还是可着她,她哪里比俺们兰月好?瘦不拉叽,好吃懒做,哪像兰月好生养。
心里头运着气,手上就没轻没重,也懒得拿两遍,和汉子们的衣服混在一个盆子就拿回来了,搭在衣杆上一看,这下坏了,水粉水粉的裙子,成了黑粉黑粉的,一只袖子还扯了口
可想而知,张氏看到的时候,该有多生气。
这种时候,江氏早就躲在屋里趴着门缝看热闹去了,只有海氏,一心的劝着老太太消气,却适得其反,张氏骂何氏总有词穷的时候,马上转了枪口,开始骂海氏,骂完海氏又看到站到土坯房下的兰芽,于是兰芽为汉子殉情、剔度的事儿再次被翻了出来。
兰芽看时机己到,忙哭丧着脸道“奶,你别骂了,我梦见一个穿黄色衣衫的姐姐,她让我剔了头,说是这样,我就会获得新生,能保家宅平安。”
“放你娘的屁,我平安是你能保得了的,是我张兰英自己的命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红嘴白牙的,今天惹祸,明天丢人,哪天看我不把你卖出去,省得你在我眼前晃当惹我生气。”
海氏脸色一变,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抓起张氏的手道“娘,芽儿梦见的姑娘一准是黄仙姑、保家仙,咱老于家都得得芽儿的济啊,不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