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了。
牧佑宸该珍惜的。
“就怕被关起来。”牧母说。
牧父默了默,
“大概率是会被关……”
碰了那种东西,关是肯定的,不然忍不住再碰会很麻烦。
牧父猜的没错,牧佑宸被关了,只不过是被关在自己睡觉的房间。
白皋看守。
除皇上,外人皆不能进去探望。
入夜。
江哲没回房,这也是三年来,两人初次没有在一起睡。
牧佑宸很后悔,他根本睡不着,无数次打开房门问白皋,
“江哲在做什么?”
白皋总是回答,
“批折子。”
问多少次都是同样的答案,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这期间,他一次都没想起过五石散,满心满脑都只有江哲在做什么,他在皇宫吗?
他
有没有别人。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十天,他已经不期待有别的答案了,但依然会问,
“白皋,他在做什么?”
“皇上去寒山寺了。”
“寒山寺?”牧佑宸愣愣的开口。
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然而白皋点了下头,
“是。”
他真的去寒山寺了。
牧佑宸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气力像是被抽空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合上门,坐回椅子上的,但真的心好痛!
他错了,他错了还不成了吗?
关多久的禁闭他都认了,为什么……
不是说好,不刻意去见的吗?
江哲去寒山寺,是因收到了观南的信。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联系自己。
所以
他去了。
约见的地方,是寒山寺后山,江哲曾居住过的屋舍。
物没变,就连站在屋前捻动佛珠的人也没变,他脸上是淡淡、平和的笑,
“好久不见,江哲。”
很好听的声音。
“好久不见。”江哲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
不算浓郁的檀香气息,很好闻,他有注意到观南手上戴着的碧绿手串。
眼熟,是当初让白皋带来的那串……
“你还好吗?”江哲问。
观南微笑的望着他,
“我很好。”
此时是春天,绿油油的青草在春风中飘晃。
江哲看了他一会,
“到时候了?”
观南点头,
“是。”
“挺快的。”江哲抬步进了屋,布置一如从前,连被子的叠放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比我预想的快。”
观南随着江哲进屋,没坐,他站着看了江哲良久,而后笑着顺下那串他带了三年的珠子,递送到江哲面前,
“谢谢。”
“……”江哲放下水杯,接过了那串珠子,磨损有些严重,可见其主人对它的喜爱,
“这个其实你可以带着。”
观南双手合十,作了一揖,微笑道,
“贫僧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