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前院无双姐送来的书信。”
梳理着身前的花草,桂冰娥听着侍女的声音,并未回答。
过了许久,她直到整理完了,看着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花草,这条小径倒是又好看了些许。
她平常很少去管理山下门派事务,只是偶尔听一下侍女们的转述。
听说,西夏国又聚拢来一批人在滋扰宋国边境。
郭巨侠的弟子门人还是少了些,文州烟火处处,他也防备不过来。
据说,大宋国要迁神威堡到文州。
这些事,桂冰娥听听也没有什么意见,她也不去远行千里,追杀那些作恶的贼人。
最多是,许久下山一次,指点一下门人剑法的修行。
听着那个名叫谷之华的同门师妹,倒是时常在文州四处兜转,诛杀恶贼。
偶尔回来,身上总是带着血迹,也不知是她的,还是敌人的。
桂冰娥都是听侍女们传来的。
她不像祝无双那般热情,祝无双每天都有事忙碌着,整理着山中各处的景致。
蜀山派太大了,如今这内外门也就几百人常住着。
这些人,只是每天的落叶,都清扫不尽。
所以,就请来了许多专一清扫的,通往城镇的路,也得清扫。
杨恪留下的钱财不少,倒是足够维持这消费了,何况还有每月,大宋国库拨下来的钱。
桂冰娥又收了些侍女,大都是贫家女,杨恪给她在山上,建立的处处院落,她不多收些人,平时维持都很困难。
看着送来的书信,并不是无双关于门派事务的传书,而是杨恪送来的一封信,飞鹰传书
君问归期未有期,崇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崇山夜雨时。
多读了两遍,嘴角微微一撇,像是喜悦,又像是不屑。
“他给无双姐的是什么诗?”
侍女在一旁,偷偷的瞧着,忽然听到桂冰娥的问题,想了片刻,才念着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听着,桂冰娥又多念了几遍,脸色就微微有些变冷,手中的纸上,好像都多了一层寒霜。
只是,却没有抛下。
杨恪也是为难,抄诗这行为,并不好做,特别是还得一碗水端平,她有,她也得有,还得水准相差不大。
无双倒是好糊弄,但是桂冰娥可是家学渊源,她家可是书香门第。
看着不远处的那山峰,直入云霄,就像是冰雪所铸的也一般,通体泛着晶莹的亮光。
这般山壁,恐怕攀登不上去了。
远处看着,感觉很细小的石峰,近了才发现,这处冰峰,恐怕得有上百丈宽。
上面定然会有奇物。
以杨恪的目力,都看不清楚这冰峰有多高,他的轻功虽然玄妙,面对这等绝峰,也难以攀爬。
观望一阵,虽然都满是好奇,不过杨恪几人,还是走了。
借着兵器之力,再高的山,只要花些时间,杨恪仔细也能攀爬登顶。
不过,不值得罢了!
看着南面的山峰,逐渐低落,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渺渺炊烟。
就朝南行去,路上,遇到一处山泉,在一处山窝中,这山窝处在一个避风向阳处,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歇息地,杨恪取出几口锅来,直接用真气烧水做了一顿美食。
马儿就放出去吃草,吃着这山谷中的杂草。
欢宴之后,就朝着南边行去,这可比向上攀爬快了许多。
许多高崖,几匹马儿都轻巧跃下,差不多的路程,却是一天就走完了。
……
“谁路过了这里?”
杨恪几人曾歇息过的山泉处,一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