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短打装扮,腰带上别着马牌撸子的帮派人员,警戒的观察者四周,还有保镖牵着大狼狗四处游弋。
“杜先生,羽秾这几天多有打扰。”戴春风带着歉意说道。
杜庸生将二夫人、四夫人都秘密安排去了前幢居住,后面这幢楼专门隔出来给戴春风居住,也是为了保密需要。
“戴先生不必客气,能够为抗日尽一份力,是杜某的本分。”杜庸生说话客客气气的,这与他在外界的名声和传闻颇为不相符。
两人寒暄片刻,言谈甚欢,丝毫看不出两人此前为了别动队之军事指挥权之剑拔弩张情况。
杜庸生告辞离开,两人约定,出于安全起见,明早戴春风秘密离开之时,杜庸生便不相送了。
今日便是提前送别。
戴春风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夜色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起风了。
“报告。”一声报告声传来,打断了戴春风的思绪。
“什么事?”戴春风问道。
“乞巧花发来密电,西田正雄极可能已经潜入上海。”盛叔玉手拿电文,汇报说道。
“西田正雄!”戴春风脸色一变,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过电文,仔细
“西田!”他将电文拍在桌子上,情绪激动之下,表情甚至有些狰狞,“好啊,西田,我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回电乞巧花。”戴春风沉声说道,“西田来沪之事,可有更确切消息?望再印证之,然以安全为重,见机行事。”
“是!”
盛叔玉合上文件夹,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去发报。
一个小时后,戴春风令人通知杜庸生,他即刻便要离开杜公馆,感谢杜庸生这两天的招待。
很快,六辆小汽车在驶离杜公馆,行驶一段距离后,六辆小汽车兵分三路,消失在夜色中。
“处座,已经摆脱跟踪。”驾驶车辆的盛叔玉说到。
“去迈尔西爱路。”戴春风沉声说。
“明白。”
迈尔西爱路是特务处上海站的秘密据点。
……
翌日。
这是一个暴雨天。
李浩早早的来到延德里,他在帆哥家里吃了早餐。
“帆哥,这雨太大了。”李浩大声说道。
“慢点开。”程千帆看了一眼车窗外,暴雨如注。
这场暴雨来得很突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到了薛华立路,李浩将车子停在了巡捕房院子里。
熄火,快速跑下车,撑起一把黑伞,护送着程千帆进了捕厅。
“巡长!”
“巡长!”
“巡长!”
正在忙碌的捕厅内,众巡捕纷纷放下手头的牌九、骰子,文件,起身,立正敬礼。
程千帆表情严肃,微微颔首,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在距离中央巡捕房越有百余步的一个三层楼房,三楼,一个身高中等,略有些发福,小眼睛,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边,看雨水如柱一般从房檐流淌而下。
“都说江南烟雨美不胜收,我却无缘得见。”中年男子叹口气。
“帝国很快便将占领上海,占领整个江浙,占领整个支那,阁下以后可以在黄浦江边欣赏江南烟雨,也可以在玄武湖泛舟欣赏。”三本次郎微笑说道。
中年男子摇摇头,“这场暴雨来得不是时候啊。”
“是啊,暴雨必然会影响帝国勇士的厮杀,不过,这种天气,我们不好过,支那士兵更加不好过。”三本次郎说道,“尽管他们是本土作战,但是,后勤补给远不如我们。”
中年男子点点头。
“帝国占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