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些日子有一个女学生样子的来打听郜晓蘩,按照巡长你的吩咐,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人。”大头吕说道。
“跟上去没?”
“没敢跟太紧,怕打草惊蛇,不过,属下派人暗中查过,有人认出来她,这个女的确实是持志大学的学生,叫崔晓芬。”
“用刑吧。”程千帆冷哼一声,“不是红党,就是激进分子。”
“明白。”
“悠着点,别搞出伤残。”程千帆摁灭了烟蒂,露出失望、无奈又有些烦躁的表情,“现在不比从前了,这帮见不得光的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了。”
“属下明白。”大头吕点点头。
有了巡长这句话,他也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因为国红合作,红党可以半公开活动了,还因为这些大学生向来不好惹,弄不好就好似捅了马蜂窝。
他之前还担心程千帆会下令他往死里审。
听巡长这口气,依然对红党深恶痛绝,只是迫于形势,难以下死手而已。
……
喝了碗热乎乎的胡辣汤,整个人胃里舒服多了。
程千帆吩咐手下没事不要打扰他。
他在办公室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李浩。”程千帆套上警服外套,拉开门,喊了一嗓子。
“巡长。”李浩正在同小猴子等人推牌九,闻言赶紧将牌九递给身旁的人,跑过来。
“备车。”程千帆活动了一下肩膀,“玉春溪,这浑身腰酸腿疼的。”
“好嘞。”李浩也赶紧套上警服外套,戴上警帽,出去准备车子。
“巡长,你这是肾虚。”一个巡捕喊道。
“侧恁娘。”程千帆骂道,“老子不知道多么龙精虎猛呢。”
说着,小程巡长踹了这混蛋一脚,戴上警帽,出了捕厅。
……
玉春溪是距离法租界中央区巡捕房最近的高端浴堂。
李浩驾车停在了玉春溪的门口。
“你去吧,盯死了苏稚康。”程千帆吩咐说,“通知下去,看情况,可以对他下手,尽量击伤,不要害他性命。”
下了车,程千帆停住脚步,扭头说了句,面色平静说道,“确有必要的话,可以击毙。”
“明白。”李浩点点头。
看到小程巡长的座驾停在门口,服务生早早的便去通知了经理。
“程巡长,您来了,快请,快请。”经理满面春风的迎接,延引小程巡长入内。
“特甲七号。”程千帆点了自己常使用的特别间。
经理的笑脸浮现出一抹不自然。
“怎么了?”程千帆的脸冷了下来。
“程巡长,真不凑巧,特甲七号有人,要不……”经理小心翼翼说道。
“嗯?”程千帆冷哼一声。
……
经理满头大汗,急得够呛,他自然明白小程巡长为何不满,越是小程巡长这样的‘大人物’,越是忌讳这个,习惯了用某个汤池,便一直用某个,绝不会乱用其他的汤池,以免失了运道。
小程巡长这还是好的,只是来的时候指定某个汤池,其他时间不会去理会该汤池如何使用。
有的大佬看中的汤池,即便是他们不用的时候,也决然不会同意别人使用。
当然,还有一些人不介意,特别是普通汤池,甚至一些老浴客认为,夜晚的汤水,经过一天的洗泡,已经吸足了男性的精气,此时入浴,可以令身体亏虚的人吸补元气。
这便是“吃面要吃头汤面,淴浴要淴末汤浴”。
“谁在用?”程千帆问。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