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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凯伦咖啡馆。
程千帆叫了辆黄包车。
“延德里。”他上了黄包车,说道。
“好嘞,您坐好。”
坐在黄包车上,程千帆还在考虑赵义的事情,从他内心来说,以此次赵义之行动来考量,他并不满意,对此人的评价也偏低。
或者说,他不喜欢赵义擅作主张的行为。
他此前已经让豪仔叮嘱过赵义,要小心从事,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小心、低调,很显然,赵义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或者是明白了,但是,没有听从。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令他非常不满。
距离延德里还有两条街的路程,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奥斯汀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站在车边,隐晦的看过来,悄悄的打了个手势。
程千帆心头一惊。
那是荒木播磨,他在这里守候他。
“停车。”
“先生,延德里还没到呢。”车夫停下来,说道。
“就在这里吧。”程千帆摸出两枚两角的镍币,递给车夫。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手里的提包重若千钧。
脑子里立刻有两个考虑:
假装将提包遗忘在黄包车上?
他第一时间便否决了,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车夫没有当即发现,但是,很快车夫便会发现,如若车夫打开提包,发现里面的文件和军事草图,他的身份便暴露了。
或者是车夫当场发现客人遗忘了提包,自然会喊住他,将提包交还给他,那么,他遗忘了提包的行为,便会被荒木播磨看在眼中。
荒木播磨是专业特工,势必会起疑心:
随身提包会遗忘?
所以,程千帆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选择,也是必须做的唯一选择:
他随意的拎着提包,朝着荒木播磨的小汽车走过去。
“程巡长,我们老板有事情请您过去商谈。”荒木播磨拉开车门,恭恭敬敬说。
“什么事情,还劳烦黄老弟亲自来接。”
“程巡长到了便知道了。”荒木播磨微笑着,说道,自己也上了后排座位,紧挨着程千帆坐下。
“开车。”荒木播磨冲着司机命令道。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司机直接开车,飞快的离开。
程千帆瞥了一眼,看到荒木播磨的右手一直贴在身前,这是随时准备掏枪的姿态。
他的心猛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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