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闻秋时长睫掀起,看着他,眼睛里的迷雾逐渐散开。
顾末泽僵住。
不知所措之际,指尖被一抹湿软轻触了下。
“师叔,”
闻秋时听到低唤,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随后看到英俊熟悉的男子嗓音微哑,缓缓收回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红,恶人先告状。
“师叔舔到我了”
闻秋时“?!”
“长老!长老你进半决赛了!”
张简简跨过门槛大喊,腰间系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朝庭院坐着的身影奔去。
闻秋时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无精打采趴在石桌上。
他“哦”了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僵,嘴里触碰到果肉的舌头缩了缩,干巴巴吞下葡萄。
张简简察觉他神色不对“出了何事,长老为何不高兴?”
闻秋时看了看他,难以启齿。
出大事了。
他今早醒来竟然咬着顾末泽的手指,然后不小心舔了下。
顾末泽说是他主动咬的。
闻秋时一开始不信,后来越想越心虚,回忆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张了嘴,心急如焚地要咬什么。
闻秋时扶额,嘴里葡萄都快索然无味。
他不知怎会做出如此举动,惆怅了一大早,决定晚上换房睡,以免被顾末泽误会什么,毕竟原主断袖之名传遍大陆。
半决赛三日后举行,今年规则有所改动,尚未颁布。
闻秋时揣上以往没卖掉的灵符,去了东街,刚走到街口,就被街道两边长长的青灯惊得说不出话来。
阳光高照,点着灯。
每个灯芯还有‘闻秋时’三个字。
若非囊中羞涩,闻秋时想扭头就走,他忍着回到摆摊点,一抬头,原先那个简陋角落大变样,一个牌匾横在半空,上面写着“东街之光”四个大字,在太阳下金光闪闪。
闻秋时“”
他转身就走,不曾想王大师等人立在他身后,眼睛里闪烁着光泽。
“闻小不,闻大师。”
原来真有高位符师喜欢隐藏锋芒,街边摆摊,他们整条在东街摆摊的符师都与有荣焉。
闻秋时被一群符师簇拥着按回座位,原本树墩变成高椅,桌子也换了张,他将灵符摆出的刹那,一扫而空,‘一万一张’的竖牌被挤倒在地。
尽管闻秋时仍未定符级,但能与那几个声名显赫的地符师一同进半决赛,傻子都知晓他画的灵符绝不会次于寻常地符。
一万灵石买到一张地符,做梦能笑醒。
闻秋时赚到第一笔金,放入储物戒,直奔赌坊。
半决赛名单出来后,九个名字挂在了押注地方,闻秋时赶到的时候,里面的人正热火朝天地下注。
“还用选?压南长老!唯一的天符师,符主之后只看南独伊!”
“南独伊当然得压,问题是进决赛的有两个。”
“那必然是柯柳白生!”
“我倒觉得楚家那小辈不错。”
“灵宗那俩长老有南独伊指点,说不定能进。”
“柯柳白生符主还指点过呢!压他们没错,就是不知道选姐弟俩哪一个。”
闻秋时挤了进去,南独伊那边账面上的灵石堆积如山,独领风骚,紧随其后的是柯柳,对比之下,他账面上的灵石寥寥无几。
闻秋时将九万灵石压在了上面,扫了眼全场最高的赔率,心满意足离开了。
他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
“我没看错吧,这是天宗闻长老?”
“他他疯啦,半决赛规则虽有变动,但总归变不到哪去,他一个被废修为的人与一群修士用灵符对战,还敢压自己赢?”
“何必这般虐待自己,输比赛又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