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畅快。

他自然不可能告诉这些人，他刚刚在脑海里检索书法名作时已经察觉，但凡在检索出来的图画字迹，都能分毫不差地复刻出来。

换句话说，他现在所书写的这首《破阵子·踏燕云》，其字迹完全就是徽宗赵佶的真迹。

毕竟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从赵佶的书法贴子里精选出来，再按一定比例复刻的。

“郎君，这这这——”

李重阳身后不远的小青见到那副墨迹未干的字迹，也有些惊疑不定，挪步到赵金跟前，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金本在人群之外，这时也看清那副字迹，脸上是又惊又喜。

听到小青的话，再也按捺不住，抬步便行到李重阳跟前，凑近凝目打量这副字迹。

良久，赵金缓缓侧身，一脸肃然地看向李重阳，开口道“本官素知李大官一直在学习官家字迹，竟不知造诣已如此高深，俨然已快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了。”

李重阳听到赵金这话，先是一愣，继而瞬间明白，这是她在为自己打掩护呢。

知道在这个场合不宜多解释什么，只得接着话头，打了个哈哈，笑道“官家独创这瘦金体，的确甚是难学。即便我在书法一道上略有天赋，也足足花了一年功夫才学得如此皮毛呢。”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惊。

“什么？一年？他只学了一年？”

“这这这，真的假的？”

“怪胎！真是怪胎啊！”

“天呐，在这样的怪胎面前，我可怎么活啊？”

“……”

窃窃私语声中，蔡鞗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若说李重阳之前的话是在杀人诛心，那现在就是在鞭尸啊。

亏我自诩于书法一道天赋禀异，浸淫十余年才略有小成，不曾想在这厮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么？

蔡鞗眼望画舫下幽幽波动的汴河水，真有纵身跃下的冲动。

此时此刻，唯有李重阳稳得一批，静静看着众人表情，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心道“看你们这点出息？要是我说我只花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你们这些人还不得当场吓死吧。”

“李大官，这副墨宝，可否卖于本官？”

正当李重阳心中大快时，秀面上带着疑云、星眸中满是惊喜的钦使赵金，也忍不住弱弱开口。

望着李重阳的一双眸子，水汪汪地眨呀眨，别提多么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