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公主府中。
祁炎也知听进去了没有,闷声吭,只将下颌抵在纪初桃的发顶上,轻轻摩挲。
身子悬空的感觉太过惊险,纪初桃还被祁炎拥着抵在廊柱上,由蹬了蹬脚,攀着他的肩命令“先放本宫下来。”
祁炎唇畔带着笑意,依言照做。
脚尖触及硬实的地面,纪初桃险些没站稳,踉跄一步,被祁炎趁势扶住。
身子争,纪初桃脸还红着,愿被他瞧见自己没用的模样,转身欲走,却觉腕上一紧。
“殿下。”祁炎唤她,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抱片刻,方恋恋舍地松开些许。
“我很喜欢。”他沉沉道,也知是说“贺礼”,还是指纪初桃本人。
纪初桃发现了,祁炎似乎很喜欢通过接触来传达心意,一个不带任情欲的拥抱,纯粹只是传达他的愉悦。
男人沉重的胸怀,温暖至极。
半晌,他道“臣走后,殿下将府中宫人肃清一番。”
纪初桃明白他的意思。当初祁炎被送来府上,卷起一股暗流,虽然当初“下『药』”之事后纪初桃清理过一番,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祁炎是怕他离府后,没人镇住那些杂碎,所以临走前要为她铺平道路。
纪初桃心里明镜似的明白,这种被人护在掌心的感觉,并不糟糕。
……
祁炎走后,纪初桃将府中内侍换了一拨。
日子仿佛恢复了曾经的静谧,又似乎有什么地方悄然改变了。
譬如身侧没有了那道高大沉稳的身躯,偶尔回身,见到的却是霍谦那张沉默严肃的脸时,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纪初桃并未清闲太久,因琼林宴上她对诸位士子的点评出彩,又秉『性』纯真温和,突然间美名远扬,每日都有少文人给她递诗赋自荐,盼望能被赏识,谋个官职。
内侍又搬了厚厚一摞诗集进门,书房中,挽竹将堆叠的册、诗集分门别类整理好 ,叹道“殿下,这么多书您何时看得完?书房都快放不下了,递过来的诗赋良莠齐的,太费时间,还是拒绝些好!”
纪初桃安静托腮,意兴阑珊地翻了页书“这些诗赋皆是儒生心血,其中乏有才思出『色』之人。左右是个消遣,慢慢看便是了。”
昨日进宫,大姐纪妧还对她说“纪家的帝姬不比寻常女子,若你能招揽一批属于自己的门客,为朝廷举荐人才,也未尝是一条巩固权势的捷径。”
可纪初桃知道,大殷可能出现两位权势煊赫的长公主。
况,如今祁炎平安顺遂,她心愿已了,更不必有弄权之心。
过,这些儒生士子的自荐一时半会也看完,倒可以召开一场府宴,看看这些文人中有无遗漏的栋梁之才。
因晏行也是文人,府宴之事就交给他去准备。
五月中,永宁公主府宾客往来不绝,才佳人齐聚,饮酒作诗,针砭时弊,成了京都一大盛景。甚至有画师现场作画,以丹青描绘出宴饮的风华。
午后宴会到了尾声,纪初桃便回房歇着了。
宴会和想象中略有出入,少文章写得漂亮的,也只是文章写得漂亮而已。一见本人,要么畏缩木讷,要么狂妄自大,真正大才之人屈指可数,无甚意思。
说实,纪初桃觉得他们还如晏行,可见能以文章看人。
又由好奇,晏行才能绝压大多数人,完全可以入朝为官,为何却偏偏来公主府做一个不起眼的府令?
正想着,门外内侍进门禀告,将一封信笺双手呈上“殿下,有客来信,奴已查验,并无异常。”
一般递进公主府的东西,都会有专门的内侍验毒,以免给歹人可乘之机。
纪初桃只当是哪位文人递来的自荐,便吩咐摇扇的拂铃道“念念看。”
拂铃接过信笺,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