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玉双手奉上。”
说这时,他的眼睛直看着纪初桃,脑中想的是她。
那灼人的视线与梦中重合,纪初桃才平静不久的心跳又不听话的『乱』蹦起来。
“殿下还未回答臣,为何如此在意臣的佩玉?”祁炎低哑的声音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是啊,从未示人的佩玉,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兴许是做梦梦见的呢。”纪初桃说一半留半,不算撒谎。
但在不知情的人听来,要多荒诞有多荒诞。
祁炎明显不信的样子,追问道“那殿下梦里,还梦见过什么?不妨一并说来。”
“还梦见了,将来本宫与小将军,是要成……”
是要成亲的。
意识到自己险些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语,纪初桃忙捂住嘴,腾得起身道,“本宫要走了,你好生歇息!”
但她忘了自己这条不争气的腿,疼痛之下身子歪,被祁炎伸手扶住。
祁炎目光炙热地望着她,难得显出急切的样子,固执地求个答案,以半搂着她的姿势沉沉问“殿下说清楚,殿下与臣将来如何?”
他挨得近了,脸庞气质越发像梦中的样子,连声音都一样低哑撩人。
那股子心悸又来了,无法呼吸似的,脑子停止了运转。这般失控的情绪,纪初桃老『毛』病犯了,下意识想逃。
“不如何,本宫『乱』说而已。”纪初桃不敢看祁炎的眼睛,匆匆挣开他,瘸一拐地跑了。
像只受惊的鹿。
祁炎站了会儿,怔怔坐回榻上,披着的外袍从肩头滑落也不曾察觉。
她方才要说什么?是成亲吧?
她要说的,该不是会与他成亲吧?
所以,她也倾心于自己是么?
是么??!
窗外的春光静静的,有几片竹叶飘然坠落。祁炎缓缓握紧十指,直至耳根微红,冷峻的外表下满是汹涌澎湃的不甘和躁动。
缓缓舒出一口浊气,祁炎躺回榻上,抬臂遮在眼睛上平复燥热。不说清楚就跑,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撩得人骨子里痒。
而此时,寝殿中。
撩人而不自知的纪初桃懊悔不已,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本就说不得的,断断续续的片段,说出来也没人信。
可是看到那块玉,想起梦里祁炎赠与的情境,为何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慌?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与祁炎的婚事,但又有些情怯。
总之,是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百味交陈。
“还是顺其自然罢,想多了没用。”纪初桃坐在案几后深呼吸,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祁炎的身子太结实了些,硬得像铁。
那日躬桑礼时,在溪边惊鸿一瞥,却因天黑而未曾细。何况他多少还挂了件湿透的里衣,只朦胧看出他的肌肉轮廓甚是清晰。
而方才在杂院中,祁炎脱了衣裳展示包扎的伤处,近距离毫无阻拦地看下去,方真切完整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如此完美矫健,每处肌肉线条都充满了力量美,均匀且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觉得夸张粗糙。
四下无人,宫婢们在廊下洒扫,不曾打扰自己。
纪初桃没忍住隔着衣料『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柔软的突出,脸一红,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的胸也不小。
……
稍稍扮过后,纪初桃入了趟宫。
躬桑“天石”之事,多少会对纪妧造成影响,不能再拖下去。所以纪初桃将自己知道的切,已经查到的线索都告知了纪妧,及时止损。
“大皇姐要小心,能在禁军中埋下眼线之人必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纪初桃手中没有实权,无法调动兵马彻查此事,只能尽可能提醒大姐留意朝中肱骨。
纪妧眼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