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之后,康琴心无心睡觉,便站在窗边吹风。
康画柔在外敲门。
康琴心猜测是阿姐,应道请进。
见她走来,主动道阿姐是来问康书弘的事吧?
康画柔手中拿着牛奶,将杯子递过去,摇了摇头你还能闲定在家,就知道出不了什么大状况。若是司家二少真的要书弘的命,你早带人打过去了。
康琴心被她的语气逗乐了,苦笑道阿姐可别太高看我了,司家哪里是我能打得过的。
你的性格,岂是打不过就不打了的。康画柔也笑。
康琴心喝了口牛奶,顾左右言其他家里换新牛奶了?
是啊,方才和妈从医院里出来,去附近逛了逛,本来方才就想让你尝的。结果出了书弘的事,大家都没有心情,我也给忘了。
挺好喝的。姑姑的腿怎么样了?
康画柔摇头,不太好,撕脱性骨折,医生说是由于跌倒时什么肌肉保护性激烈收缩导致的骨质部分撕脱,挺严重的。
姑姑那么要强的人,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脸都白了,忍不住和姑父喊疼,听说后面复位的时候还要受苦。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枪击呢?康琴心实在费解。
康画柔亦是皱眉,好像是针对沈家少东家去的,现在人还下落不明呢。我瞧着这沈家也不太安稳……
她目光渐深,认同般说道心儿,你拒绝妈的提议是对的。
姐,你可别提这事了。康琴心将杯子放下,坐在床边,又说阿姐好像对康书弘的事不急?
康画柔纠正阿姐是相信你。
我刚刚听到妈在房里给司家夫人打电话呢。
妈到底还是打了。康画柔叹息,这不是让人家为难吗?司家的公子再孝顺,也不好在这等大事上徇私枉法吧?妈平时多明白的人,碰见书弘的事就乱了分寸。
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康画柔再问你今日出门就是为了这事?
康琴心立马否认哪能呀,我好好的在外面和表哥玩呢,后来还去了美容院,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现在应该还在外面乐呵着。
怪不得守门的人说见新荣的车进了庄园,我和妈却都没见着,原来是约了你。新荣对你也是够有心的,凡事都紧着你。
表哥是挺照顾我的。康琴心没能领会她的深意,愁恼道我觉着妈回头还要打电话给小舅舅。
舅舅知道了吗?
自然是晓得的,说起来康书弘的事最先还是出在赌馆里的呢。何况小舅舅本来就是回来处理和司雀舫砸他场子的事,总能听见点风声。再者……康琴心语气微顿。
康画柔就问再者如何?
再者过不了多久这事就得闹得沸沸扬扬了。
这事要闹大?这怎么成,书弘现在对外代表的是我们康氏银行的形象,他若是出了污点,银行也要受不小的影响。
咱们在新加坡立稳脚跟不容易,难道就压不下去?康画柔语气激动。
康琴心忍不住调侃,我怎么听着阿姐的意思比起康书弘,更在意银行的形象呢。
康画柔闻言就皱眉,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现在人证的线索断了,司雀舫拿康书弘是有用处的。我今日也和他见了,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阿姐,他这次真要受点教训。康琴心说完,看了眼门外,又压低嗓音道你可别对妈和嫂子讲。
康画柔点头,复问你今日还见了司家二少?那见着书弘了吗?
没见。见她仍是忧心,康琴心语气故作轻松司雀舫那样身份的人,说了会留他性命就不会出尔反尔。何况,妈和他母亲也是数十年的师生情了,总不可能丁点儿不顾及。
她劝走了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