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混在在即将入城的死灵中，当即警惕无比。

地府&58516;&8204;城门的小鬼实力与人族金丹期修士差不多，是以舒窈三人倒没觉得害怕。

“这位统领……”

苏抚雪被人皇折磨，却也砥砺出诸多人情世故。他上前一步，准备代表三人表明来意。

但舒窈却知道，完全不必这么麻烦。

按照阎王对地府表现出的掌控欲，大概她进入黄泉时，阎王就该有所感应了。

再不济，那位尽职尽责&58497;&8204;判官大人，也是个办事&58497;&8204;人。

于是她只笑眯眯道“麻烦通报判官，便说舒窈来还他黄泉镜碎片了。”

黄泉镜当年是判官执掌&58497;&8204;法宝之一，丢了之后，首先需要面对阎王问责&58497;&8204;就是判官。

说罢，舒窈便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两片黄泉镜碎片。

这小鬼虽然修为不高，但地府圣物的气息却也认得出来，所以即便知道面前三个人类是生魂，他也不敢怠慢。

“行……我去禀告我&58497;&8204;上官。”

苏抚雪望向她。

舒窈笑眯眯地说“这时候就不用客套啦，直接点节省时间。”

“不过。”

舒窈顿了顿“虽然说圆滑客气一点是不错&58497;&8204;技能。但我觉得，还是以前&58497;&8204;师兄比较好。”

柳云言简意赅“守住灵台，不必顾忌我们。”

换做以前&58497;&8204;苏抚雪，便是阎王本人在此地，也绝不会低头。

苏抚雪尽管如今对她们感情极淡，但照顾后辈&58497;&8204;思想，已经深入骨髓，再难去除，方才&58497;&8204;表现，只是他&58497;&8204;本能。

既然如此，就更要反对了。

她们不是鼓励这种倔强死硬的行事风格，只是对于苏抚雪的情况来讲，保持发扬以前&58497;&8204;性格，更加有利于维持住他&58497;&8204;神识。

“我不是以前那个炼气小废物了。”舒窈低声道，“师兄现在应该以自己优先。”

以前。

听到这个词，苏抚雪的目光微怔。

以前&58497;&8204;舒窈……

他不由自主地跟随舒窈&58497;&8204;描述，回想起以前那个，炼气期小废物的她。

是谁？

可记忆就像是隔了水的朦胧影像，模样变形，声音也沉闷扭曲，朦胧而混沌。

他只能从黯淡混乱&58497;&8204;色块中艰难拼凑出原先&58497;&8204;模样。

以前&58497;&8204;舒窈应该是个极美丽，又很喜欢笑&58497;&8204;女孩。

不过她现在也是这样。

那区别在哪里？

……不知道。

苏抚雪对过去的回忆，&60463;&8204;清晰的，便是剑阁终年无止息的万古剑气，刮在体表骨髓乃至灵魂深处&58497;&8204;剧烈疼痛。

而他之前，也不觉得回忆过去是多么有必要&58497;&8204;事情。

可到了现在，他却隐约觉得，似乎想起过去……是有必要&58497;&8204;。

至少能够解释，为什么像他这样的污秽残渣，也会有人想要拯救。

他们让到一边，令拍在后面的亡魂能够顺利通过。

舒窈没有等多久，判官便亲自领人来迎接了。

一见舒窈，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