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踩空的不远处,吊着一个白影。
的确是吊着。
有一根铁丝挂在那个白影的脖子上,乌糟糟的头发垂下来,很长,之所以是白影,因为对方穿着白大褂。
陆东言骤然看到这画面,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险些踩空,还好一把拽住了楼梯的扶手这才免于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
“那是什么!”有人大声道,显然也被吓到了。
是一具干尸。
被吊在这里风干的。
时予摆着手腕,让智脑的照明灯在干尸身上扫过,看不出其他东西。
对方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似乎质量不错,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腐坏。
忽然,时予注意到对方的手并不是自然垂落,而是放在口袋里,而且口袋的边缘还露出了点东西。
时予绕开有些惊恐的盯着干尸的人尝试着朝干尸走去。
干尸并不是被吊在楼梯上的,而是被吊在旁边的墙上,吊着它的东西是个凸出来的长方体,也不知道这是凸出来做什么的,或许突出来就是为了吊着它。
时予特意从空间包里拿了个手套戴在拟态外骨骼上,这才试图动手去取干尸口袋里的东西。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
等把东西拿到手,时予忽然觉得身体往前仰,她手里拽着的楼梯的扶手断了!
陆东言毫不犹豫两步过去,立刻把她拽了回来。
这一松一紧之间,时予差点以为自己真要摔下去了,她站回楼梯上,狠狠吐了口气,手里还抓着断裂的楼梯的扶手。
她刚刚要把这生锈的铁片扔掉,目光忽然顿了一下,她手中的铁片断裂处有个很细微的切割口,可以明显看得出来,那是人为造成的,而且还是新痕。
她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而是随意把铁片丢在楼梯上,重重呼出一口气,嘴里碎碎念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言哥,还好有你在,不然等你们找到我,可能就是一摊肉饼了。”
她说话总是这样百无禁忌,陆东言压着跳出胸口的心,沉声道“你小心一点!这地方本来就危险,你还随随便便乱来?”
时予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陆东言本来看着她,这会儿视线落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上,皱着眉头说道“相册?”
时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手里的东西,她立刻把刚刚拿到的东西放到面前拿着灯光照了照,还真是只存了一张照片的相册。
说是一张照片也不太准确,照片看得出来是合照,却被撕成了两半,里面是一个穿着第一联邦元帅军装的人,不过只能看到他穿着军装,他的模样在相框里受潮,已经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出现在利比卡亚的元帅照片,必然是一百年前在任的联邦元帅,可惜这张照片连人的模样都看不清,自然也不可能得知照片上的人的身份。
时予摸着下巴又转头看向被吊在墙上的干尸,它更是让人无法确认身份。
这时候,有人出声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莫名其妙的长长的通道,还有现在破烂的环状楼梯,以及被吊死在这里的人……它的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白大褂总是令人敏感的标志,穿着它的可能是医生,也可能是实验者。
听到实验两个字,不免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而时予也不是第一次跟实验室打交道了。
她没有单方面下结论,而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再往下看看吧?”
她从空间包里拿出袋子把相册装好又塞回空间包。
这次她没有跟陆东言争谁走在前面,而是说道“我断后吧,你们小心一点,别再踩空了。”
在这个恐怖阴森的地方,断后可比开路要可怕的多,其他人见她又瘦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