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往他怀里送,连忙又抱回来,“兄长没抱过孩子,这次就算吧。”
他气得恨不得栀栀的屁股,小混蛋吃里扒外,不跟爹爹一条心。
合着不是不找生人抱,是陈若江他们都不够好看呗。
卫澧的女儿跟母姓,叫赵涂林,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一开始大家惊得嘴都合不拢,但转头又释然。
人家的孩子,乐意叫啥叫啥,关他们什么事儿呢?
不过由此倒是看出,卫澧对赵羲姮的心十分真诚,连第一个孩子都舍得跟她姓,那得是多好的关系能做到这种地步?
华尚乐也来了,上次细作那事儿,卫澧一直没跟他计较,他左思右想心里发『毛』,趁着日子好,卫澧高兴,多喝两杯跟他赔罪,让他彻底放下芥蒂好。
平日里他多喝酒,赵羲姮是管不着的,但今天晚上还有事儿要做,她暗暗掐一把他的腰,“少喝点儿。”
他一喝多就腻歪,什么都做不成。
卫澧时刻牢记呢,逢人劝酒,劝五杯才给面子喝一杯,宴会散后夜幕低垂,他人还是清醒的。
宾客都安顿在西院,他换了沾着酒气的衣裳,又漱了口,悄悄问,“栀栀呢?”
“刚醒。”
两个人点了灯,卫澧从门外的檐下搬来一坛酒。
赵羲姮坐在一边儿看他和黄泥。
烛火幽幽的,呈一种暖意的橘黄,一家三口围坐,很是温暖的场景,卫澧一时间有些呆,他从山洞里被救下的时候,没敢想这样的场景;在丹东将赵羲姮截下的时候,也没敢想这样场景。
他人生里,最好的时刻,莫过于此刻了。所有没有奢望过的,全都一一实现了。
赵羲姮也没想过,阿娘阿耶一个个离她而去后,有一天她还能有家人围坐烛前的温馨场面。
但是……
她踢发呆的卫澧一脚,“你干什么呢!一会儿泥干了!”
卫澧反应过来,连忙将绸布糊在酒坛上,然后用黄泥将坛子封好。
黄泥半干的时候,赵羲姮抱着栀栀,卫澧扶着栀栀藕节一样的小腿,在泥封上摁上一个小脚印。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