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全都剔了,外头的袄子赵羲姮虽然觉得脏,但还是怕冷,舍不得脱。
卫澧把留给赵羲姮的那床被褥一卷,“不脱你就在外头睡。”
赵羲姮看了看厚实的被褥,最后还是默默把外裳脱了,留了中间的夹袄和里头的小袄,然后缩进被窝里。
被褥长久没有使用,放在柜子里有股子潮味儿。
但赵羲姮对环境的适应性良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大腿内侧因骑马的缘故,丝丝作痛。
副将提着带血冰的剑,慢吞吞进了家门。
他才将在卫澧府前泼狗血的人收拾掉。
前日重伤,今日又奔波,他眉间染上深深的疲倦。
家里留了灯,让他心里忍不住一暖。
“哥!”他妹妹陈若楠迎上来,是个高挑秀气的姑娘。
她端了热水给哥哥陈若江。
“哥,今晚主公张榜,说是娶了个公主,你一直跟着主公,这是真的吗?”陈若楠忐忑地看向他。
陈若江脸一冷,将杯子砸在桌上,“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主公?”
“哥,主公掏钱给娘治病,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卫澧在陈若楠心里,就是英雄。
“他为什么会给娘治病?不就是因为我肯为他卖命吗?搭上一个我还不够,你也要往火坑里冲?”
陈若江冷着一张脸,他虽然觉得卫澧此举草率,但能断绝自己妹妹不切实际的念头,也实在好事一桩。
“我想见见那个什么公主,看她比我强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