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海葳反问吴瑕,“很明显,徐彪和翟娟都是彼岸集团精心挑选过的吸血对象,而他们之所以现在失联,很可能是已经遭到了软禁。”
海葳跟着看向方舟:“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可能已经有人丧命了,说的也是他俩么?”
方舟紧紧地握着酒杯,语气凝重道:“怪我乌鸦嘴,把情况夸大了,但我的预感确实很不好,如果一直找不到彪子和娟姐,他俩很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吴瑕没有顺着方舟的思路,把问题看得过于悲观,转问海葳道:“假设,彼岸集团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一个邪教组织,那他们诈取钱财后,为什么要在受害人家里安插一个所谓的亲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给外界制造假象啊!”海葳飞快接话道,“这就好比售后服务,在此之前,第一步是卷走受害人的所有财产,但这绝不是一劳永逸的。以免他们过后反悔,第二步要做的就是巩固洗脑。
“在这个期间,如果出现了像方舟这样的热心人士,该怎么解决呢?于是,就要进行到犯罪第三步,派出所谓的亲人来拖延时间,应付方舟。等受害人的脑子彻底被洗混了,就是时候放他们出来了,而外面的眼线,也就是那两个所谓的家人也将继续第四步——全天24小时对受害人实施监控。”
海葳说得有条有理,可吴瑕却没搭他的话,转头又问聂冰:“聂叔叔,《刑法》里对邪教的定义,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早在发问前,吴瑕心里就已有了底,他虽对方舟所说的怪事也心存疑惑,却不愿草率地做出判断,便借聂冰之口先把邪教的定义说个明白。
聂冰自是心如明镜,默契地配合了吴瑕,回复他也回复了在座所有人:“在《刑法》层面上,邪教一般指冒用宗教、气功等方式,神化首要分子,散播迷信邪说蛊惑他人,在精神和肉体上控制成员的非法组织。彼岸集团能不能被定义成邪教,得看它的罪行是不是匹配得上《刑法》中邪教的定义,否则即便警方拘捕了可疑人员,检方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没法提起公诉。”
聂冰说罢,突然点名:“海葳,在没有充分调查之前,不要定论太早。”
这话要是换吴瑕来说,海葳必然一百个不服气,但出自聂冰之口,他却立马有所收敛,听话地答了一声“好”。
眼下,问题虽已被一一摆出,结论却还藏在层层迷雾之中。吴瑕和聂冰始终保持谨慎,在谈话中不偏向任一推测。
聂冰提议说:“方舟,等你回黄江以后,如果仍旧联系不上徐彪和翟娟,可以先上派出所报个走失。有了这个由头,警方才能上彼岸集团了解情况。”
聂冰话里并没有提到83号,实际并非有意袖手旁观,而是被送到83号的案件都有严格的规章流程,绝非低劣的警匪剧里演的那样,主角团一拍脑袋说干就干。就好比病人的症状现是感冒头疼,哪怕医生知晓其有患癌的风险,也须从门诊一步步检查过来,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人给转入icu。
吴瑕想起方舟在电话里提到他准备展开行动,便立即问他之后的具体打算。
方舟颓然中不失冷静,解释说道:“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就算明知有可疑的地方,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如果彪子和娟姐继续没有消息,我除了按聂总说的先去报警之外,还准备深入彼岸内部,好好地调查一番。为了让这条大鱼咬上我这只鱼饵,我可能会对自己的人设进行一次包装,比如突然暴富,赚了一笔大钱之类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看左右两侧的吴瑕和海葳:“到时,还要请二位帮我多多炒作,尽快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
聂冰提醒道:“你是做慈善工作的,如果一夜暴富,真实形象可能会毁于一旦,甚至会遭到社会性抹杀。”
“我不在乎这些,只要在座的各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