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染轻吸了一口气道“与曾家二小姐定亲的是谁家。”

“姓伍,与慕老公爷是远亲,伍公子下葬的时候,慕老公爷还特意派人从国都赶到衡州来送葬。”碧玺眼睛发红道。

“献王还真是老手了。”成千染话里有话道。

碧玺放下了茶杯,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知晓,只知晓一些内院的事,献王也并不是好女色之人,自从娶了王妃后,再也没有入眼过其他女子。”

“你可曾听说过大皇子之事。”成千染试探性地问道。

碧玺回想道“有所听闻。”

“那段时间献王可有所不对劲的地方。”成千染帮着碧玺拓展思维道。

“献王还在国都城内,他虽不受宠,从前却也是不缺早朝的,而从大皇子出事的前后那段日子,他却称病在家休息,他没得病装的而已。倒是二皇子来过府上,时常会说起书画之事。”

成千染微微点了点头道“还有旁的吗?”

“有一日献王在府内设宴,我被分派到膳房准备食物,献王说都要冷盘,一个热菜都不需要,端菜的侍女不准入房内,只能交给徐大人,便有人不安分的想要去瞧瞧设宴邀请的到底是何等人物,怎么这般口味不同常人。”

“要知晓,献王素来对外对内都是温柔敦厚的形象,难免会有下人看不懂脸色做出越矩之事,本以为偷瞧一眼最多不过挨两顿板子,谁知晓那一日她就没有再回来。”

碧玺轻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多半是那人的面目被瞧见了。”

“你的意思是,献王秘密邀请人到家里来设宴,除了他之外,就无人瞧见过他的相貌。”成千染不确定地问道。

“是,他入门的时候就带着兜帽,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穿着男子的衣裳,却长得比我还矮些。”碧玺扯了扯嘴角。“反正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晓那人的身份。”

成千染指尖扣在了桌案上,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我大抵知晓他是何人了。”

碧玺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成千染,“何人。”

“给皇家养马的马夫,常年弯腰喂马草料,会佝偻着身子,所以会矮上许多,至于他设下的这个宴会,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威慑那马夫,言外之意便是吃不了兜着走,冷菜吃不了兜着走不是什么难事。”成千染分析道,“总不能让献王真的好就好肉伺候着一个马夫。”

“竟是如此。”碧玺双眸放空,“不过那个人应当死了,献王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

“只要做过,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滴水不漏之外总会有一时失误。”成千染起身拂了拂衣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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