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终是冷着脸出现在了宁贵妃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珺若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水里。”
“皇上,此事说来话长,妾身……并未对她如何,她脚一崴就掉了进去。”宁贵妃攥紧了拳头说道。
“御医是怎么说的,她可要紧?”皇上说着话,便要朝着屋内走去。
宁贵妃一步一跟随着,“御医说,郡主这是受了寒,需要好生调养,现在还在诊治中,皇上若是有其他的事情,此处便不必挂心了,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郡主。”
“贵妃,朕一直都当你是个懂事的人,可你眼下,偏偏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的话音里带着几分指责道。
见宁贵妃没有说话,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珺若在京城里也没个亲戚照应,孤身一人呆在京中,云州现在局势不稳,她是千万不能出事的。”
“皇上教训的是,妾身认错。”宁贵妃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使得皇上也说不出来其他的重话。
此时御医正好从屋内走了出来,便被拦住问话。
“郡主现在情况如何?”皇上沉声问道。
御医如实禀报道“郡主身上本有旧疾,还未曾大好,今日跌入池中,幸好救得及时,不然怕是回天乏力。”
“那她可醒了?”宁贵妃一脸关切的模样。
“还要过一两个时辰才能醒来,皇上贵妃不必太过担心。”御医垂首道。
皇上拂了拂手,示意御医下去,禀退了大部分的宫人,只留几个近身的,这才询问道“你今日为何要将她请入宫中?她的身子还未大好。”
“妾身知晓她的身子是不大好,但是皇上不是说,她与太子的婚事容后再定,妾身便想询问她一番,到底与太子如何了。”宁贵妃一脸委屈地说道。
一旁的芝兰也帮着说道“皇上,今日郡主衣着单薄,贵妃还让奴婢去拿了披风过来,生怕郡主给冻着了。”
皇上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这么说来,郡主是穿得少了些跑入宫中,又莫名跌入了池水中。”
芝兰刚想要点头,便被宁贵妃揪了一把。
“皇上,难不成您是在质疑妾身,对郡主图谋不轨吗?妾身与郡主无冤无仇,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宁贵妃说着话,便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眼底的泪水下一秒就似是要夺眶而出。
皇上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只好宽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软声说道“爱妃,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你在宫中最是会妥帖做人做事的。”
“皇上能够明白妾身便好。”宁贵妃顺势扑入了皇上的怀中,抽出了衣袖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能够深得皇上的宠爱,并非是仗着她的美貌。
一直能够压着东方静一头,也不过是她会耍些手段,知晓怎么运用男人的心而已。
“好了,你在此处好生照料郡主,朕有事便先走了。”皇上拍着宁贵妃的肩膀继续抚慰道。
宁贵妃依依不舍地送别,随后对芝兰吩咐,将此事告知于楚风璃。
不用对他隐瞒什么,反正姜纯是他府里的人,是怎么疯的,怎么被送到庄子里去的,他应当都清楚得很。
刻意隐瞒过往的那些仇恨,也没什么必要。
最好是要将东方珺若那些下作的手段,通通告知于楚风璃。
夜色昏暗,宁贵妃差人在屋内点了灯。
不久,便有宫人前来禀报,说是郡主醒了。
宁贵妃整理了衣裳,差人带了些参汤,便前去探望。
她自然是不会给东方珺若半分好脸色看的,她们两个都是清醒的人,如今装糊涂,不过是为了给那些不清楚内情的人瞧着。
瞧着她这个宁贵妃,多么体贴郡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