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这一手时都甚是震惊,这与道印傀儡、尸奴两道有着本质的不同,后两者皆是以已有之物为根基再行施为,而符篆童子一道却是凭空衍灵,二者间差的可不止一筹。
可叶枯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这赵老天师难道真能近道如此不成,心道:“这赵承和究竟何许人也,又干什么要隐居在古灵望和峰上?”
还不由他分说,上官玄清就拉着叶枯齐齐拜了一拜,道:“恳请前辈赐教。”
两人一齐拜倒,赵承和呵呵一笑,那笑容里就有几分狡黠的味道,待两人直起身子来时就这抹笑容就全不见了,一脸正色道:“这符篆可是我独门秘术,除了我那徒儿就再也没有传过第三个人了。”
上官玄清没有想那么多,也不觉得赵承和是在刁难自己,只道这等连上虞中都未有所收纳的独门符篆之术理应是谨慎又谨慎才对,“赵爷爷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们两人拜你为师才肯传授咯?”
遮住半张脸,上官玄清本就生的好看,这一下语调上扬就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来,语气像极了晚辈在向长辈撒娇。
赵承和立在门框里,整个人好似被嵌进去了一般,眼前有人玉颜半遮,他便也只看到了那一半的影子,只弯下身子把两只脚上的鞋子套好,低声道:“夏家的女儿都一般模样。”
“前辈且慢。”老天师穿好了鞋子,正要开口,却被叶枯横插了一句。
叶枯看着那些符篆化成的人参娃娃在院里东奔西跑地劳作,说道:“前辈这符篆固然精妙,化无为有,几近撒豆成兵之能,可这些童子皆是只有凡骨二三品境界的修为,除了力气比常人大些能不知疲倦地干些粗活累活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了吧?”
上官玄清微微一征,疑惑地看向门里的赵承和
她当然也能看出这些童子修为低劣,在与人搏斗拼杀时根本派不上用场,她却只道是赵天师随手而就未曾用心的缘故,只是现在叶枯这么一说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若这道符篆衍生出的人参童子撑死了也只能有凡骨两三品境界,只能帮着做些粗活累活,那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不那么吸引人了。
赵承和像是被戳穿了诡计的小孩,嘴唇动了动本想再辩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上官玄清的目光时都给咽了回去,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这么回事。凭空生灵这等事太过玄奥,几近逆天之举,老道我还背不起这等大业。”
疑惑消解,自然不是上官玄清想要地答复,可她却一点也没有失望的样子,仍是道:“那这样一来,我和叶枯是不是正好可以不拜师就能学这制符做篆之术了?”
赵承和微微一征,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上官玄清的请求,他起手成制符刻篆之状,一股莫名的道韵流转开来,显得无比神秘,无声无息,无相无形。
只见老天师凭空虚画,天地间仿若有莫名的轨迹浮现,衍生出神秘的纹络与图案,是道纹,这等可衍生灵物的术法只有道纹才可承载。
叶枯与上官玄清两人知道这是赵天师在传法,皆是心中空灵,不念他物,不存他想,静心体悟。
术虽然深奥,但传法的过程却十分短暂,只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从那玄之又玄地境界中回转心神,定睛看去,眼前只有小木屋一座,庭院一方,却哪里还有赵承和的身影?
“这位老天师好像跟你们家很有些渊源。”叶枯也不进屋,只回到石凳上坐下,方才赵承和已是将童子符篆的关键尽皆传授给了他们二人,只是这等妙术颇为深奥,饶是以叶枯的见识一时半刻间都不能得其要领,还需日后多下苦功,勤加琢磨才是。
赵承和确有大才,这一门制符做篆化人参童子的术法是凭空生灵,变死物做活物,比炼尸、种印的法门不知高出了多少,他是所以会如此慷慨,倾囊相授,叶枯总觉得是看在了上官玄清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