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峰,延伸至那古木之巅。
有两位大人物驾临,所有人无不屏息,古木参天,破阵直上万里云霄,神虹贯日,穿云横跨高标回日,当真是法力接天,这般手段骇人听闻。
那老人面容细嫩如玉,精神矍铄,一头苍苍白发,满身云影飘渺。
“你们凌家二话不说便封锁了天地,禁绝了空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今帝族已非上官,而是改姓为凌了。”那中年妇人立于参天古木之顶,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
当今古夏,帝家自是上官一族,夏帝有后,却是夏氏,夏家便也成了皇亲国戚,是说得这番话的。若是论及辈分,这中年妇人是上官玄清的姑姑,与当今帝后同辈,称以姐妹。
凌家的老者发丝如雪轻舞,立身于神虹尽处,淡然道“道友不必动怒,道是窃钩者为盗,有斑蝥小贼行偷盗之事,我凌家此举只不过是为了找出此贼,就地正法,夺回赃物罢了。”
言语虽是赔罪,可其中之意却昭然若揭,前句是窃钩者为盗,后句便是窃国者为侯,其中之意虽不至于有悖乱谋逆之意,可讽刺夏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却是少不了的。
凌家的老人根本未将夏家放在眼里,只是看在当今上官帝族的面子上才现出真身,作了一番答话。
那中年妇人脸色一沉,其中讽刺之意她怎么听不出,凌家老者说出这番话并非以传音密语,根本毫不避讳,毫无忌惮。
“轰隆隆!”
正当她再欲出言时,山岳突有怒吼咆哮,地动山摇,瞬间灰尘漫天,天昏地暗,好似有万匹战马奔腾而过,山峰顶处,那一道道自地而起、接天而上的光柱接二连三的倾塌,神纹泯灭,凝练的“势”消散,浩荡如汪洋的真气似气泡破裂般四碎开来,荡于天地之间。
盘坐山头的凌家大修纷纷变色,他们不知为何突然间竟会生出这般变故,匆忙出手,一道道神纹被烙印而下,欲要阻止破阵。
可山川大势在沸腾,无可阻拦!
囚龙之地。
凌海清祭出的圆盘扰乱了虚空,道印压下,却奈不得叶枯两人分毫。
天地大势化成的地龙已经苏醒,龙颜迷蒙,暗红龙杀之气尽归本源,一道赤红光芒冲天而起。
叶枯两人立身龙首之上,死死的抓住那快要被时间抹平的势龙之角,虚空在颤动,大势汹涌澎湃,只感到天旋地转,肉身都要被那一股天地伟力撕裂开了。
大地摇动,山河在怒吼,无尽神光自这条虬龙似的山脉各处涌起,汇成一挂神力瀑布,倒悬空中,飞泄而下,尽入势龙之中。
黑金锁链寸寸断裂,神纹顷刻间被那排山倒海般的神力蒸发一空,露寒霆凝白玉破碎,羽尊枯骨风化,纷纷洒洒。
山河倒转,化天涯为咫尺,叶枯与上官玄清二人驾驭山川天势大龙,脱身而去。
一片鸿鸿之间,叶枯隐约见得青光一闪,那一尊三足青铜炉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向何处。
这一日,北域似有雷声阵阵,隆隆作响。
这片山川最后的龙气已尽,却在最后关头回光返照,天地大势残念化龙而起,颤动天宇。
古时,北域龙脊被人以莫测手段一分为五,如今只有主龙脉存世,其余四部分皆不知所踪,叶枯唤醒的只是一段残片,但却仍是与龙脊一脉相承,遥相呼应,引动山川气机相连。
北域龙脊,无尽大山深处,有金色龙形虚影冲天而起,翱翔于天际,布雨行云。土坝村周遭山脉降下瑞彩千条,霞光万道,地涌神泉,瑞草抽芽,枯木逢春,这是天地间的祥瑞盛景,山河在复苏,天降甘霖,北域因龙脊北段而沉寂的气数竟隐隐有抬头之势。
龙脉的一截被重新唤醒了,怨念恨杀之意被涤荡一空。
这里的天地之势虽然被屠,但不知为何,龙脊主脉竟分出气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