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还是太过心软了,原本也是打算将药材全部卷走,连根毛都不给那黑心赵老板留下,可一想到赵老板也有不易之处,就给他留了银子,毕竟人家也是有老有小的人,若是因为这一桩生意赔的连家也养不起,那可真是罪过了。
虽然那些银子基本只能让赵老板回本,但是绝不会亏钱,顶多是白忙活一通罢了,赵老板误以为楚倾言和赵潇誉是佣兵城的人,这次吃了哑巴亏,绝对不敢声张,也算是让他涨了记性。
城内伤员实在太多,九长老和几个大夫根本忙不过来,楚倾言看还有时间,便也跟着忙了起来,给伤员包扎伤口,诊看伤情。
这一忙不要紧,差点误了时间,等楚倾言有意看向天空来判断时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连忙收拾一下与乌木麒出城。
与此同时,远在二十里外的帐篷之中,首领和蛊师吵得不可开交。
“首领,现在攻城绝对会打的段深措手不及,是个大好时机,万不可错过了!”蛊师神情急切的说道。
桑坦部落的首领仍旧是坐在椅子上,他年纪大了,身体欠佳,相对于蛊师的中气十足,首领的声音就低了许多,他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太阳不是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就算要打段深一个措手不及,那也要等到凌晨时候,早着呢!”
蛊师微微的皱起眉头,凌厉的目光直直看进首领的眼睛,像一把闪着寒芒的刀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首领不知为何,心里就感到难受了起来,方才还坚定的想要凌晨时候再进攻苏达城,可现在却只想认同蛊师的建议,现在就向苏达城发起攻击。
他一手抚着胸口的位置,脸上的五官简直都要皱成了一团,可见内心有多么的纠结。
蛊师忽然说道“首领,大王子这么久没有回来,你就不怕他已经背叛了你吗?”
首领浑身一震,猛的摇头道“不可能,乌木麒虽然有很多不足,但却是全心全意的想要部落更加繁荣,再说王位迟早是他的,他哪里有背叛我的理由?”
蛊师冷笑一声,继续挑拨道“桑坦部落的王位,和西岐国的官位,哪个能让大王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部落贫穷,无论是首领还是平民,穿的皆是粗布麻衣,没有太大的区别,王室唯一贵重的东西,大概就只有首领拇指上的扳指了,这颗扳指代表着部落至高权利,与玉玺的地位等同,当然用料价值方面与玉玺是天壤之别。
可哪怕成为西岐国的一个小官员,都可以轻易的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与部落里风吹日晒,看天吃饭的苦日子形成鲜明对比,若这是一道选择题,应当会有很多人都选择做西岐国的官员吧。
若是在平时,首领是绝对不会质疑乌木麒的,至少轻易不会,但是这位蛊师的手段恰好就是控制人心,首领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不断挣扎之下,开始有些信任蛊师的话。
首领有些愤怒的道“若是乌木麒真的成了叛徒,那他将是部落的耻辱,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