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及性命就能造成苦楚的刑罚太多了,楚倾言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见到牛大力这样担心,精心思索一番后,附耳奉上一种刑罚。
牛大力听了过后,嘴巴大张,眼里满是惊奇之色,半晌笑道“成,这个主意好!”
他去嘱咐了狱卒一番,而后兴冲冲的与楚倾言出了大牢。
外头阳光明媚,与大牢里的阴暗恰恰相反,楚倾言遮着阳光,觉得有些刺眼。
牛大力好奇的问道“楚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刑罚的,简直是惨无人道,却偏偏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也不会让人因此毙命。”
站枷,清朝最残酷的刑罚,正常人站一天都劳累难忍,若是戴着几十斤上百斤重的枷锁站几天呢?不眠不休,吃喝拉撒都是站着。
只要有狱卒一直看守,就是想自尽都是难事,真正的生不如死。
不怕他不认罪,不认罪也不怕,楚倾言还有后招。
面对牛大力的询问,楚倾言不敢大意,这男人粗中有细,外表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比谁都细心,万不能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在街上摆摊的时候,听外来人说过,这刑罚听起来很残酷,想忘都忘不掉。”
她面色如常,牛大力盯着楚倾言的脸看了片刻,嘟囔道“我也是头回听说,但要是外来人的话,说不定是其它国家的酷刑。”
松了一口气,楚倾言微笑着“牛大哥,这罗鳏夫无亲无故的,到时候送到县衙,秋后问斩,怕是没人给他收尸呢。”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便让牛大力停下了脚步,他顺着话头接着问道“他没有儿女亲属?朋友也没有?”
楚倾言点点头,样子笃定极了“没有,他品行不行,村长早将他赶出去了。”
牛大力双眼闪过一抹思量,而后乐不可支的拍拍楚倾言的肩“走,和镇长复命去,我这敢拍着胸脯保证,能将罗大有送到县城里去。”
楚倾言仍是微笑,人畜无害。
没有亲朋好友,就代表没有人关乎罗大有的死活,就是强行让他签字画押,他也没人帮忙告官去。
就是到了县城里喊冤也不怕,罪犯有几个不喊冤的?
罗大有就是受着苦楚咬牙坚持个几天,也是无用功。
回了屋子,牛大力信誓旦旦,罗大有的事情解决了。
镇长看着楚倾言的目光都变了“自打楚姑娘来了咱们衙门,真是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哈哈。”
趁着镇长高兴,楚倾言寻了个话头,将粮店的事情提了一嘴。
镇长摸摸下巴“衙门里的开销吃的紧,要是真能如他所说给到最低价,也能省下一笔,这样,你让他来这儿一趟,我们详细谈一下。”
这镇长还是个精打细算的,楚倾言点点头,将这差事揽下了,你来一回就白得了一小桶荤油,也是个美差事。
从衙门里出去,楚倾言赶着牛车,先去了粮店。
日头渐西,粮店老板正双手托腮,坐在门口赶苍蝇,楚倾言从牛车上下跳下来,也不打算进去,叫了老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