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妖尊说道“那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乌龟？当然记得！”

想到不死神龟此时已经殒命，卓不群不由得心中一叹，接着说道“不死神龟的体内，生存着很多畸形的侏儒，他们以为不死神龟的体内空间，就是天和地，以为世界就是如此，从外面进来的斗者，就是神。其实地星界的生灵，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分别！”

北冥妖尊满脸震撼，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难道地星界的所有生灵，都是斗圣强者豢养，如同猪羊那样，养肥了再宰杀？”

卓不群徐徐说道“虽然不至于像猪羊那般，不过斗圣强者的确是借助他们所创造的低级世界，来强大自身。只有极少数人，最终获得超脱，然而他们冥冥之中的命运，会留下斗圣的烙印，即使是去了天星界，也无法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原来是这样！”北冥妖尊意识中一阵轰鸣。

明白了，他总算是明白了。

他在这方天地，通过跃天门，改了自己的命运，然而这些都还是在天道意志许可的范围，甚至是天门，也是天道所给的机会。

他在超脱天地的时候，还想继续逆天改命，摆脱斗圣的烙印，这就是逆天，逆天就要受到天惩，天道意志又怎能容他？自然是要将他抹杀！

北冥妖尊沉默下去，脸上流露出愤怒、不甘。

过了许久，他才无奈地叹道“我本以为，我可以藐视一切，摆脱一切束缚，谁知道，我竟然也是井底之蛙，真是可笑，可悲！”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即使是在天星界，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超脱，真正的大自由、大自在？”

“就连创造这方世界的斗圣，又何尝不是井底之蛙，也要受人操控？”

“至少，曾经轰轰烈烈地走过了这一生，即使是死，也是死在前进的路上，死又有何憾？”

卓不群仰头看天，这番话像是在对北冥妖尊说，又像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错！我这一生，轰轰烈烈地走过，虽然陨落，却是死在超越的路上，虽然最终还是改不了命，却又有何憾？”北冥妖尊放声大笑，一扫刚才的颓废。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你在天星界，又是什么实力？比起创造这方世界的斗圣，相差多少？”

卓不群淡然一笑，徐徐说道“我以前的实力，比创造这方世界的斗圣，还要高出那么一点！”

“比斗圣，还要强？”北冥妖尊露出震骇之色，显然是被卓不群的话给吓住了。

卓不群淡淡地说道“以前在天星界的时候，也曾杀过十几个斗圣！”

“原来是前辈！”北冥妖尊露出敬畏之色。

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在他面前，他这纵横天地的妖尊，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接着他又想到，如此强大的存在，融合了他的精血，如同他的生命得到延续，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豪感，即使是死，也是值了！

轰轰轰！

冥尊依然在疯狂攻打着星辰外围的星环壁障，震得整个星辰都是一阵阵抖动。

“留给前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这就将我的一切，全部交给前辈，希望能对前辈有所帮助！”

北冥妖尊朝着卓不群躬身一拜，然后肉身“轰”的一下崩溃，化作了血水漫延开来。

血水有方圆十几丈的面积，全部都是北冥妖尊的精血，蕴含着磅礴的生命气息，以及鲲鹏特有的桀骜、霸气，还有不受任何束缚、冲破天地桎梏的不羁。

血水之中，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灰色光球，看似不大，实则内部却是一个空间，隐隐可以看到空间中，漂浮着不计其数的宝物。

北冥妖尊的虚影从血水中浮现，看向卓不群，笑着说道“我虽陨落，我的一切却能够随着前辈，一起前往天星界